小姑娘因為失血過多,打著冷顫,覆宴抖著手抱著她,也不敢碰那把刀子。
車速又急又穩,平安到達別墅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看見這把小刀,和覆宴胸口浸染的血量,頓時臉色一變。
“去室內把武器取出來。”醫生看著覆宴的臉色,聲音微沉。
覆宴勉強還能保持理智,聽聞家庭醫生的話,抱著小姑娘走到一樓的房間。
醫生意示覆宴把人放下,行七緊張地看著少爺,他覺得少爺可能不會輕易放下受傷的少夫人。
覆宴顫了顫,還是把人放下了,然後轉頭看向行七,聲音嘶啞“拿東西來,控制住我。”
行七聽聞迅速轉身去拿了一副手銬和特製的繩子過來,把覆宴按在旁邊的椅子上固定住。
刀子被家庭醫生取出來,顧鹿頓時悶哼了一聲,稍微清醒了一些,睜開迷茫的眼睛看向面前的醫生,然後又昏了過去。
覆宴雙眼通紅地死死盯著女孩,雙手握成拳,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家庭醫生終於止住了不停流失的血,鬆了口氣,又拿出針線開始縫合傷口。
小姑娘顫了顫睫毛哽咽著,“阿宴冷…”
家庭醫生幾乎是下意識看向覆宴,見他已經被固定住了才鬆了口氣,繼續收尾。
他這把老骨頭倒是不怕了,但是這個小姑娘可是受不了。
處理完全部之後,行七才伸手把束縛少爺放開,然後眼疾手快地把家庭醫生拎到了安全的位置。
覆宴幾乎是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伸手抱起還是冷的發抖的小姑娘,這會顧鹿臉上的血跡早就消失了,雪白的沒有一絲人氣,剛剛掛上的血袋也所剩無幾了。
覆宴靜靜地抱著她站著原地,等著血液輸完,才抬步離開。
這已經不是顧鹿第一次受傷了,該注意什麼,覆宴也已經十分清楚了,也不需要醫生囑咐了。
家庭醫生看了一眼兩個人離開的背影,鬆了口氣,唉,這小姑娘總是多災多難的。
直到第三天顧鹿才重新睜開眼睛,背後傳來隱隱約約的悶痛讓小姑娘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覆宴聽到聲音又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看向小姑娘,顧鹿正準備翻身就被覆宴按住了。
男人沒有說話,但是顧鹿知道是他,淚珠子委屈地就往下滾“阿宴疼…”
男人難得沒有上來安慰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沒有滲血的傷口。
小姑娘見覆宴沒有一如既往地抱著自己哄,頓時有些遲疑,然後扁扁嘴沒說話了,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自己掉眼淚。
“你哭什麼?行啊,又去幫人家擋?”覆宴看著她那幅可憐樣終究還是撐不住,惡聲惡氣地數落著。
顧鹿這會倒是沒再哭了,搖搖頭“他就是來攻擊我的。只不過抓錯了人。”
覆宴一聽頓時皺起了眉,警察說這個人是一個死宅男,搞事情之前不小心把家裡心愛的電腦弄壞了,所以才會突然攻擊路人。
“他是衝著我來的。”小姑娘又重複了一遍,想了想還是低聲說“不能連累其他人受傷。”
覆宴一聽頓時氣笑了,戳了戳她低落的腦袋“你平時倒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阿宴,怎麼這次自己上去?嗯?”
小姑娘有些恍惚地搖搖頭,“不知道,這次知道的有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