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出來之後,聞著身上香噴噴的沐浴露,味道才鬆了口氣,撲騰著小短腿就要往床上衝,沒跑到半路就被一雙手撈了起來。
“你的鞋子呢?顧小鹿?”覆宴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鹿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腳丫子,鞋子在浴室裡,浴缸旁邊了。
“忘記了嘛!”小姑娘蹭了蹭他的胸口撒著嬌,語氣都有一些虛。
覆宴也只是看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抱著小姑娘就丟在床上,然後轉身去拿了毛巾跟吹風筒。
“洗個澡要把頭髮搞得溼溼的。”覆宴先生用毛巾擦乾了頭髮的水分,才用吹風機。
小姑娘靠在男人的身上,腦袋上的手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頭髮,舒服極了。
沒一會兒小姑娘就靠在覆宴的身上睡著了,覆宴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關掉了吹風筒,摸了摸已經幹掉的頭髮,把顧鹿塞進被窩裡。
覆宴則是拿著電腦坐在了旁邊,繼續辦公。
逐漸夜深了,男人看了一眼時間,轉頭看向旁邊的小姑娘。
只見旁邊的被子拱了拱,顧鹿就頹廢的探出個腦袋,看著他。
“又醒了?”覆宴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小姑娘點點頭,蹭了蹭他的胸口。
“做噩夢了?”男人低聲問。
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可以說是噩夢,又可以說不是噩夢。
覆宴一頓,抱著小姑娘往被窩裡躺,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柔聲“那寶貝鹿夢到什麼了?”
顧鹿蹭了蹭他,啞聲說“血,好多血,還有人。”
覆宴安撫她的手一頓,低聲問“是以前的事還是以後的事?”
小姑娘搖搖頭,她沒有感覺到未來的氣息,只覺得這個場面似乎在哪見過,又覺得十分陌生。
“阿宴在這,你不再做這個夢之前一直在你身邊,好不好?”覆宴不知道小姑娘搖頭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是知道小姑娘是在害怕。
畢竟上次白老爺子的事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即使她明明知道,是白老爺子刻意尋死。
小姑娘似乎被安撫住了一樣,蹭蹭他的胸口,又閉上了眼睛。
覆宴看著小姑娘沉睡過去的臉,好半晌才睡過去。
第二天覆宴還是照例給顧鹿請了一天的病假,葉駿對於顧鹿請病假也沒有多大的意見,這個學生十分聰明,平時又懂事。
顧鹿便坐在花園裡的亭子上,看著外面盛開的玫瑰花,發著呆。
雲蘭看著小姑娘蒼白的小臉還在外面吹著風,忍不住擔心的走過來“小鹿回主屋吧。”
顧鹿聽到她的聲音,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又看向了花園裡面嬌豔欲滴的玫瑰。
雲蘭拿她沒辦法,只好轉身回屋子裡拿了一件外套,然後又趕回花園給小姑娘套了上去。
廚子見這幾隻小姑娘,奄奄一息的,這會兒覆宴去學校上課了,不在家裡,廚子便偷偷做了一份提拉米蘇。
小姑娘看見了,心心念唸的蛋糕,喜悅也只保持一會兒會兒,就消散了。
雲蘭看著顧鹿連蛋糕都不太能吸引她,頓時有些心疼,“小鹿怎麼啦?是和少爺吵架了嗎?”
小姑娘一聽,頓時搖了搖頭,阿宴才不會和她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