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靜脈注射針扎進了小姑娘的血管裡,護士被少年盯著有些手抖,看著針頭總算是扎進去了,急忙調了一下流速就趕緊離開了。
陳列坐在一旁看著他,他沒有去把少年懷裡的小姑娘和他分開,而是坐在少年旁邊,看著他許久。
少年的理智逐漸迴歸,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覆宴手上打著麻醉針沒有力氣,陳列伸手拿出他的手機,看著電話接通了,開啟了擴音。
“宴哥你人在哪??小鹿呢??”電話那頭傳來了,呼呼咋咋的聲音,少年大概是又聽到了小鹿兩個字,低頭看著女孩酡紅的小臉,有些氣息不穩。
陳列連忙打斷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她和小鹿現在人民醫院急診科,你過來找他就好了。”
陽曆江一愣和旁邊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幾個人心頭一緊,難道顧鹿出事了?
幾個人再看到覆宴的時候,白沽嚴伸手拉住了陽曆江,“她現在情緒不對勁,你不要靠太近,他會動手的。”
陳列一聽到聲音,笑了笑“他的手打了麻醉針,短時間不可以動了,你們照顧一下他吧。”
玉妃眼底閃過詫異,大概又是覆宴不想讓任何人碰小鹿,就只能讓人打麻醉針在手上,就沒有力氣反抗了。
覆宴伸手想抱緊些,顧鹿有些要滑落了,玉妃連忙上前想扶一下,直接覆宴冷冷吼了一聲“走開。”
玉妃的手頓在半空中,還是收了回來,現在的覆宴幾乎沒有理智,即使他打了麻醉,也有可能攻擊他們。
大概是退燒藥起了作用,顧鹿顫了顫睫毛睜開了眼睛,看著大家站在旁邊臉色怪異,顧鹿只覺得頭疼欲裂,睜開眼睛都覺得吃力,只好閉上,伸手抓了抓旁邊的衣服,嗚咽著“阿宴,疼…”
覆宴緊繃的神經似乎鬆懈了不少,低頭溫柔地問著懷裡的小姑娘,“哪疼?”
陳列若有所思地看著兩個孩子。
顧鹿委屈地往他懷裡縮了縮沒說話,然後拽著他的衣服又睡著了。
覆宴雙手無力,只是僅僅能支撐住能夠攬著小姑娘,小姑娘又不動了眼看少年又失去了理智,陳列連忙溫聲告訴他。
“小鹿只是太累睡著了,藥物有鎮定催眠的作用,你冷靜點,她只是睡著了!”
少年大概是聽到了陳列的話,抬起無力的手吃力的扶著小姑娘,小姑娘嚶了一聲,拽著他的衣服那隻手緊了緊。
幾個人坐在旁邊陪著,心底焦急的看著針水一點一點的流逝,護士看著針水還剩下一半了,又拿著一瓶走了過來。
覆宴警惕的盯著她,護士只能給他解釋,“這小姑娘燒的,有些脫水了,給他補充一點能量,要不然她會一直睡的。”
護士說完就要去抓小姑娘的另一隻手,顧鹿大概是睡得沉,又知道自己在覆宴懷裡,格外乖巧地任由護士把手拿了出來,護士證想拿管子系在她的手上找血管,小姑娘的手裡卻似乎拽著什麼東西。
護士輕輕的掰了一下,沒有掰開,只能用力的掰開小姑娘的手,少年的眼睛通紅的盯著護士,陳列連忙伸手把護士擋在身後。
“算了算了,不要了。”
顧鹿總算是醒了,她有些迷糊地看著覆宴的下巴,“阿宴?”
覆宴聽到他的聲音,低頭看她。
顧鹿一看到少年臉上的戾氣就愣住了,又扭頭看了一眼,氣氛比較詭異幾個人,也就知道了阿宴大概是發病了。
顧鹿吃力地支撐自己坐了起來,把手裡拽著的小盒子放在了覆宴的口袋裡,用伸手蓋住他的眼睛,“阿宴乖,沒事了。”
少年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護士詫異地看著,剛剛還這麼兇,這小姑娘一說話就老實了。
此刻這個少年看不見,護士連忙上前,顧鹿愣愣地看著她,護士沒敢說話,只是指了指手裡的針,顧鹿換了另一隻手,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把手遞給了護士。
“嗚……”針扎進手的時候,小姑娘嗚咽了一聲。
覆宴覺得手上的力氣差不多恢復了,把懷裡的小姑娘抱緊了些,聲音嘶啞的很“顧小鹿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顧鹿感受到少年顫抖的身體,仰頭一下一下親著他的唇角,“我在這裡,阿宴不怕……”
好半晌少年才冷靜下來,伸手抓住小姑娘的手拿開,把懷裡的小姑娘調整好舒服的姿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下次再自己偷偷跑出去,我就打斷你的腿,關在房間裡面。”
一群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相信,嘖,有誰信他會捨得?
顧鹿才想起來那個盒子,又伸手從覆宴身上摸出來盒子,開啟了盒子,裡面有一個吊墜,看上去和顧鹿脖子上的那個差不多,顧鹿伸手給覆宴帶上,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這是媽媽給我的。”
覆宴眸子一深,顧鹿不會突然說是於黎給的,低頭看了一眼脖子間的墜子,只覺得十分眼熟。
顧鹿懨懨地靠在少年的身上撒嬌,“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