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鹿跟覆宴帶走了,留下了臉色難看的木決,宴大人原本以為今天可能會有些棘手,沒想到二舅子自己送人頭了。
顧鹿看著少年唇色略白,臉色也微微蒼白,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服,想讓他把自己放下來“放我下來!”
宴大人低頭看她,伸手輕輕戳了戳紗布,小臉就皺的緊緊的,“還想下來?”
顧鹿撇撇嘴才不鬧騰了,覆宴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嬌氣包。”
顧鹿見他準備自己開車的駕駛軟聲說“讓行七開車。”
被顧鹿點名的行七背後一涼,默默後退了幾步。
宴大人略微不爽地看著顧鹿,渾身都覺得燥熱的很,似乎很不爽聽到別的名字,顧鹿見他直直走向駕駛座不讓行七來開車,便伸手掐住他的臉,惱他“喝酒不能開車!”
覆宴指令碼一頓,他剛剛確實喝了一杯。
行七明顯覺得少爺那邊瞬間春暖花開,才默默走近些。
覆宴便抱著小姑娘坐在了後面,行七坐上駕駛座,開始驅車。
只見宴大人低聲應著懷裡的小姑娘“嗯。讓他開。”
顧鹿才鬆開手,低眸看自己這個被包成蘿蔔的腿,就不太高興。
覆宴伸手捏住小姑娘的下巴讓她看自己,低沉的聲音混合著鼻音聽上去頹極了,他說“難受。”
顧鹿一聽連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小姑娘軟乎乎還冰涼的手附帶自己的頭上,宴大人覺得方才的燥熱感瞬間就消失了。
顧鹿皺著眉試了幾次,確認了覆宴異常滾燙的體溫,皺著臉說“你發燒了!”
行七一聽連忙聯絡了管家,管家聯絡了家庭醫生立刻趕來別墅。
宴大人微微一愣,他剛剛見小姑娘被二舅子搶走了,心情煩躁的,沒忍住喝了杯酒,以為只是喝了那杯酒的酒精導致的,倒是是沒往發燒這方面想。
顧鹿伸著手放在覆宴額頭上,她的手四季都是冷的,只要覆宴不強制性捂住,風一吹就冰冷。
覆宴感受著額頭傳來的涼意,吻了吻小姑娘的眉心,伸手去抓她的手,哄著她“我沒事,把手放回口袋裡。”
顧鹿才不理他,躲開繼續吃力地伸著手捂著他的額頭,這個時候身高差距讓小姑娘十分難受,小臉擔心濃郁盯著他的臉色,還想試圖把他額頭的溫度降下來。
覆宴只好躺下,枕著女孩另一隻沒受傷的腿上,讓她捂著。
顧鹿鹿眼盯著覆宴的臉色,想脫身上的外套蓋住他,被覆宴伸手摁住了,“不準脫。等下你也生病了怎麼辦?”
顧鹿才住了手,鹿眼紅紅地瞅著他的臉,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覆宴生病,平日裡覆宴生病都躲著她,覆宴身體素質極好,也極少生病。
覆宴無奈地哄著小姑娘,“小哭包,哭了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顧鹿一聽伸爪子抹掉眼角的溼意,另一隻爪子死死扒住他的手,“我才沒有哭!”
覆宴勾唇笑,大概是發燒讓人容易睏乏,感受著小姑娘的傳遞來的涼意,燥熱好像消退不少,除了懷裡沒有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小姑娘,閉上眼睛也就睡了過去。
顧鹿見他睡著了,想脫外套蓋住他,被行七阻止了,開玩笑,少夫人今天要是把衣服脫下來蓋在了少爺身上,若是生病了,他今天就得褪一層皮。
“少夫人,不可,用我的吧。”行七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丟給顧鹿。
顧鹿眨眨眼還是把外套蓋在了覆宴身上,她好像也有些困,還是忍著先回家。
到了別墅覆宴也好沒有醒來的跡象,顧鹿看著覆宴眼底的烏青,也沒叫醒他,便讓管家拿了毯子過來蓋在覆宴身上。
小姑娘盯著少年的睡臉好一會,動了動有些僵硬的還受傷的腳,靠著後面也睡著了。
王媽心疼的看著兩個孩子,但是少爺眼底下的烏青,她也捨不得把少爺叫醒,只好多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小鹿身上,讓行七把暖氣開高些。
覆宴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小姑娘包成蘿蔔的腿,轉頭一看,小姑娘靠著座位睡著了,因為他枕著她的腿,另一隻腿也一直僵硬的。
覆宴心疼地看著小姑娘,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下車。
顧鹿睡的正沉,沒被驚動醒,王媽看見少爺抱著顧鹿下車想說什麼,看見顧鹿還沒睡醒,也沒說話。
家庭醫生跟著覆宴的身後上樓,剛剛準備給覆宴看病,只見覆宴拆開了顧鹿腿上的紗布,問他“會不會留疤?”
小姑娘可是個愛漂亮的,若是留了疤估計能哭好久,
一想到小姑娘抽抽噎噎的拽著哭著說會變醜,宴大人便煩躁起來了。
醫生湊過來看了一會,搖搖頭“顧小姐不是疤痕體質,只要不自己把痂剝落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