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季搖搖頭笑道,“要憑本事娶走爺爺的掌上明珠,白子黑子皆是一樣的。”
路季剛才觀察到傭人擺棋盤的時候,下意識是把黑子放在老爺子那邊,那麼他何必奪人所愛呢。
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好,請吧。”
老爺子黑子,路季白子,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棋子佈滿棋盤之上,老爺子的笑吟吟地看著對面依舊從容的男人。
局勢已經很明顯了,他正要開口之際。
至今,男人抬手拱了拱,低聲道“爺爺不愧是爺爺。”
老爺子笑盈盈地正要說,那是,然後低頭一看,方才已經像他倒戈的棋局顯然已經平局了。
抬頭看上男人的眼睛,並無得意之色,滿意地點點頭,低嘆一聲“哎呦,我們家的掌上明珠終於要有人捧走了。”
路季再次拱了拱手,“謝謝爺爺。”
老爺子擺了擺手,“不用謝我,那是你憑本事贏來的。”
話鋒一轉,“你打算何時行婚禮?在何處行婚禮?”
老人渾濁的眼睛看著路季,路季倘然道“我的母親會來與你商談事宜,佈置按照硯之所喜,我準備在京都舉行一次,n城也必須有一次。”
在京都舉行婚禮是表示白家女兒被娶,在n城舉行是路季已娶妻,既能讓老爺子滿意,又能宣佈全世界,白硯之屬於他的,何樂而不為?
“好好好,那你去找那丫頭吧,她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她哭。”老爺子自然是滿意的,精神也懨懨的了,擺擺手趕人了。
路季禮貌地應著,就隨傭人去找白硯之了。
下午毒辣的陽光在雪的中和下顯得格外溫暖,覆宴拉開窗簾,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格外安靜。
覆宴抱著電腦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沙發上工作,畫面十分美好。
沙發是新裝的,放著方便顧鹿以後寫作業什麼的,還有個定製電視,只是還沒送來。
顧鹿意識有些清醒,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覆宴,摸了個空,當即醒過來了,委屈地嚶了一聲,覆宴聽見聲音轉頭,就看到被窩裡拱拱的糰子,像個毛茸茸的小獸爬了起來,坐在被窩中間,呆呆地看著被窩。
小獸的情緒好像有點低,坐在那裡久久不動,覆宴頓住過去的動作,想看看她會做什麼。
顧鹿懨懨地看了看旁邊,沒有看到覆宴,又抬頭看了一眼平時覆宴都會在的辦公桌,也沒有看到,委屈地又躺下,一覺醒過來旁邊的人不見了,那種低落的情緒油然而生,眼睛蒙上了水意,嘴裡還氣鼓鼓地罵著,“最討厭阿宴了!”
大抵是剛剛才醒,奶音帶了點沙啞,顯個格外委屈,小手還用力拍了拍旁邊的枕頭,好像打的就是覆宴一樣。
覆宴都看在眼裡,覺得小姑娘真是可愛極了,他坐在沒出聲,想看看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
只見小姑娘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好半天也沒有動靜,覆宴心頭一緊,放下電腦,走過去。
果然顧鹿的桃花眼空洞洞的,表情也呆滯的很,她時隔這麼久,又再次犯病了。
覆宴伸手拉開抽屜把她的藥拿出來,端了一杯溫水,抱她抱起來,微涼的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吃藥就沒事了。”
覆宴後悔的很,明明知道顧鹿情緒不穩定,還想著去逗她。
覆宴哄著她好半晌,人才清醒過來,看見覆宴就委屈的很,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嘴裡還說著“最討厭你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顧鹿抖了抖,低聲哄著她“乖,不哭了,以後等你醒了我再起床,嗯?”
小姑娘才滿意地扒住他的腰,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奶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