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宴的情緒逐漸穩定,顧鹿勾著他的頸子,迷迷糊糊地低喃著“阿宴,好睏……”
覆宴緊張地把她的手掙開,把她往懷裡帶,“乖,我們先吃藥。”
顧鹿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蒼白的唇色咬著,看著白硯之遞過來的藥品,搖搖頭“這個對我沒用……”
一時之間眾人的臉色十分凝重,他們此刻在飛機上,藥物就這兩種,都對顧鹿起不了作用,那麼必須要讓顧鹿保持清醒。
覆宴自然是最明白這個道理的,他只能一邊心疼一邊哄著顧鹿不讓她睡著。
顧鹿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硬撐著,她也明白,如果一旦睡過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強硬睜著疲倦的桃花眸,看著覆宴心疼的臉。
路季走出去問了一下還有多久到,然後又走回來。
“還有一個半小時,小鹿加油。”路季眼裡的擔憂有點明顯,白硯之都別過臉不看小姑娘硬撐了。
高溫關節痠痛,覆宴伸手輕柔地揉著,時不時擦掉她額頭的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空姐快步走過來,“各位可以下飛機了,我已經幫你們聯絡了120。”
覆宴抱起顧鹿道了謝,快步走下飛機,醫務人員想從覆宴手裡接過顧鹿,覆宴錯開快步離開。
醫務人員錯愕地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
白硯之快步上前,抱歉地讓他們離開。
這個時候,覆宴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讓任何人從他手裡帶走顧鹿的。
暗衛恭敬地開啟車門,眾人坐上去,暗衛快速向醫院開去。
顧鹿難受地喘息,她快撐不住了,眼皮都沉重的要合上了,還在硬撐著“阿宴……”
桃花眼都紅了,盯著覆宴的臉上不安的情緒。
覆宴低頭看她,低啞的聲音帶著顫抖,“顧小鹿……”
此刻覆宴全身涼了半截,一陣冷風吹過,顧鹿縮了縮,覆宴伸手拉過毯子蓋住她。
“聽話,快到醫院了,等你好了……”覆宴聲音也帶了幾分哽咽,還是努力哄著顧鹿。
顧鹿覺得她實在不行了,她皺了皺眉,伸手猛地拉住覆宴的領子,顫抖地在他唇角親了親。
覆宴怔住,隨即低頭一看懷裡的女孩已經閉上了桃花眼,臉靠著他的胸口,一動不動的。
覆宴的手青筋暴起,低吼著“顧鹿!”
白硯之迅速抓住顧鹿的一隻手,還冷靜地道“小宴你冷靜點……”
半晌白硯之鬆開她了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鬆了口氣“沒事了,小宴你帶她回家,這幾天吃清淡點。”
覆宴呆滯地看著白硯之,又看看懷裡的女孩,沒事了?
“沒事了,她體質特殊。”白硯之撫了撫微疼的太陽穴,這次算是運氣好,顧鹿剛剛醒過來,體質還在修復後的強盛時期。
當年於黎被追殺也是,遍體鱗傷地回來,沉睡了四個月之久,居然恢復的根沒有受過傷一樣,只是丟失了一段記憶,比如,她忘記把兒子交給誰了。
醒過來的那段時間也是大病小病不斷,但是都能自己好回來,看來顧鹿是完全遺傳了於黎的變態體質。
覆宴抱緊了些,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