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看著旁邊怯生生吃著早餐的顧鹿,又看看對面兩個黑著臉的,頭疼地捏著額角,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顧鹿就很突然的不去黏覆宴,跑來黏著她了。
她想了想,看著對面覆宴越發暗沉的臉色,回想起管家的話,她溫柔地詢問顧鹿“小鹿怎麼了?吃的這麼慢?”
顧鹿好像受驚一般,緊張地瞅了一眼覆宴,又放下手裡的的包子,緊張地揪住斗篷帽子,林清清覺得,突然可以地遁,顧鹿已經不見了。
“怎麼不吃了?你才吃了幾口,小鹿再吃點?”
顧鹿怎麼也不肯說話,無論怎麼哄都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肯再吃一點,林清清迷惑地看向越封絕。
越封絕接收到林清清的資訊,低聲問“你昨天干違法的事了?你看看人家這麼怕你。”
覆宴臉色更黑了,他倒是想,抿唇說“她在害怕我不要她了。”
越封絕瞅了瞅顧鹿,確實顧鹿看起來就容易患得患失,性格太黏人了,還軟趴趴的,以前覆宴以前可不是這樣子對人家的,不怕才怪呢。
顧鹿垂著腦袋,把臉蛋藏在斗篷裡,回想起剛剛到別墅的時候。
吃早餐的時候,她在自己家向來是吃東西很慢,覆宴盯著她吃了好久,臨走前還冷聲嘲了一句“吃個東西都吃這麼慢。”
原先這並沒有什麼,只是後面覆宴就很快吃完早餐,小青看見他走了就把餐具收起來清洗,包括她沒吃完的。
她也只是垂著頭,走回房間睡覺,她能感受到女僕們並不喜歡自己,也不願意去討好,日日夜夜沉浸在渾渾噩噩的噩夢裡。
之後天天沉睡的顧鹿,精神上有些遲鈍,覆宴早上偶爾問她話,她有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於是女僕更是變本加厲,覆宴一走就收拾東西,顧鹿看著還沒有動過的早餐,被女僕端走,她緩慢地挪回房間,依靠沉睡抵抗胃裡的不舒服。
時間越來越長,顧鹿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人也逐漸消瘦,覆宴才發現,把人帶去醫院檢查。
醫生說,營養不良。
覆宴眼神複雜地看著旁邊的顧鹿,好半晌才抱著她起來帶回家,那一瞬間顧鹿沉寂的心臟似乎有些被喚醒。
吩咐管家以後天天盯著她吃飯,不吃完不准她回房間。
顧鹿依舊是吃的很少,習慣已經養成,顧鹿不說話,管家也沒法和她溝通,只能由著她吃多少是多少。
彙報給覆宴,覆宴氣笑了,煩躁地說“隨她,愛吃不吃。”
後面她迷上了在花園亭子裡待著,因為可以看到覆宴從車庫回來。
覆宴也察覺到她,特地每次回家都從車庫回主屋,越也是面無表情地走過,他自己也沒發現,路過顧鹿視線的時候,腳不自覺地放慢了。
覆宴突如其來的溫柔又突如其來的了冷漠讓顧鹿害怕,她把自己縮在安全的軀殼裡,抗拒一切。
林清清見她這幅模樣擔心極了,她柔聲問“我帶你去看顧姨最喜歡的楓葉林好不好?”
顧鹿好半晌才點點頭,伸出蒼白的手,習慣性抓了抓林清清的衣服
覆宴看到她的小動作,眼神更冷了,顧鹿察覺到眼神的溫度,觸電一般縮回來。
林清清牽起顧鹿,瞪了覆宴一眼,“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覆宴眼睛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顧鹿,離開了。
越封絕和林清清對視一眼,跟著覆宴離開了。
顧鹿跟著林清清的腳步一頓,下意識想追過去,腦子裡又回想起那雙冷漠的眼睛,她還是跟著林清清走了。
林清清牽著顧鹿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顧鹿停了腳步,她眼睛暗淡無光了,她說“清清姐姐,我是不是打擾他了。”
林清清愕然地牽著她走到休息區,兩個人坐下,她問“怎麼了小鹿?”
“我想爸爸媽媽了。”顧鹿卻不提剛剛的話了,只是軟聲說。
林清清知道她的心理又再度出現問題了,卻又不敢刺激她,只能溫柔地說“爸爸媽媽還在小鹿身邊的。”
顧鹿似乎認同了這個說法,點點頭。
顧·委屈·鹿:女孩不經兇不能兇不準兇不可以兇
覆·卑微·宴:錯了嗚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