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鹿想伸手把帽子扒下來的動作一頓,仔細想了想這是什麼意思,劉海擋住眼睛,多了幾分陰鬱感。
顧明和於黎把顧鹿保護的太好,顧鹿像一張純白的紙,讓覆宴陰暗地想染上屬於他的色彩。
顧鹿思考了半天,想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大灰狼,是阿宴的話,意思是想把她吃掉?阿宴吃人肉?她幻想了一下畫面,猛的搖搖頭,怎麼可能。
覆宴看著女孩懵懂的模樣,把她的帽子掀起來一點,沉著眸看著她“就是…你爸爸媽媽怎麼把你造出來的那種吃。嗯?”
“!”顧鹿瞪大眸子看著他,又軟軟地罵了句“流氓!”埋在他懷裡不肯再抬起來,腦子裡忽然又想起來爸爸媽媽,情緒開始低落。
覆宴低笑出聲,抱著安分小鹿走向“驚喜”
原來的玫瑰園只有一棟亭子,又在另一邊做了一隻更精緻的亭子,用嬌豔的玫瑰纏繞住這個亭子,形成擋風屏,亭子上方還有一層防水層。
玫瑰在陽光折射之下閃著光芒的露珠,顧鹿閉著眼睛就聞到玫瑰的花香,嘴角微微上揚。
她很喜歡玫瑰
他把人放在椅子上,伸手把她的帽子掀開,“看看。”
顧鹿睜開眸子打量著周圍,不解得看向覆宴,“這是什麼?”
“如果想曬太陽就去對面那隻,如果你覺得要下雨了,就過來這邊躲雨,靠近回主屋的路,一回家我就可以一眼看到你。”覆宴揉揉她的頭髮,耐心地解釋。
顧鹿只聽到那句,我就可以一眼看到你,她噙著淚撲進覆宴懷裡,緊緊環住覆宴的腰,軟軟的哭腔讓覆宴一僵,心裡暗罵一聲。
“不準哭了,再哭我就要親你了。”顧鹿抽抽噎噎了好一會,覆宴低頭伸手揉著軟趴趴的頭髮,嘆了口氣。
顧鹿仰著腦袋用溼漉漉的桃花眼看著覆宴,平視只能看見少年的精瘦的腰,憋了許久“你彎一下腰!”
覆宴低頭看著只到腰間的都快把小臉氣紅了的小鹿女,伸手把她撈起來,“以後叫阿宴抱抱,不要叫彎腰,抱起來不就和我一樣高了?”
顧鹿懵懂地點點頭,她軟聲叫覆宴閉上眼睛。
覆宴和顧鹿對視了幾秒,勾著嘴角閉上眼,右臉上忽然印上軟軟的唇瓣,胸口又多了一團腦袋。
覆宴楞在原地,僵硬地看著顧鹿,晦暗的眼睛緊緊盯著顧鹿,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可經不起這樣撩撥。
“小鹿,我們回去睡覺吧,嗯?”好半晌覆宴才啞著聲,懲罰性地捏了捏鹿角。
顧鹿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窩在他懷裡,巨大的恐慌向覆宴襲來,他掀開帽子,顧鹿臉色蒼白地呆呆地看著他,眼角的淚珠落在他的手上。
覆宴顫抖地捧著她的臉,她發病了,他猛然想起她口袋的藥瓶,他顫著手把顧鹿死死扒進懷裡,往回跑,顫聲說道“還有阿宴…”
管家看見覆宴把顧鹿抱回來想上去說蛋糕做好了,發現覆宴神色不對,“少爺怎麼了?”
“福叔,水,快!”覆宴低頭擦掉顧鹿眼角的淚珠,輕聲哄著“乖,覆宴只喜歡顧鹿,只喜歡你。吃藥就沒事了,不怕。”
顧鹿似乎聽到了,呆呆地轉頭看他,淚珠子還在不由自主地淌,她又陷入了父母去世的悲傷之中。
管家端來溫水,覆宴伸手接過,從她口袋裡拿出藥瓶,又溫柔地哄,“吃藥,吃藥就不會難過了,乖。”
管家看著藥瓶子楞了一下,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