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東林黨在朝中的勢力很大,幾乎沒有人看好魏忠賢。
成國公朱純憤怒的說道:“這個魏閹居然想查餉銀同空餉,他這可是站在了全天下士人的對立面,東林黨勢大,本國公還是下注1萬兩東林黨。”
在成國公的鼓動下,勳貴們紛紛站臺東林黨。
原本是平開1比1的賠率,結果九成以上的人都選擇東林黨贏,沒過多久魏忠賢的賠率已經掉到1賠5。
而此時卻傳來了一個不同的聲音,只聽見有人說道:“成國公過濾了,魏忠賢雖然以查遼東餉銀的藉口抓了人,可那些全是東林黨的官員,其他派系的官員他壓根就沒有動。”
“說明在這件事情上他只針對東林黨,根本就不會擴大到京營,大家切莫受到那些腐儒的挑唆。”
“陛下寵幸‘奉聖夫人’客氏,魏忠賢同客氏結為對食,兩人又深得陛下的信任,我看這一局司禮監未必就沒有機會,我下一萬兩魏忠賢!”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暗金色錦緞長袍,還披著一件黑色裘皮外套的年輕公子走了過來。
來人正是田爾耕。
其祖父乃是萬曆朝的兵部尚書田樂,其以祖蔭錦衣衛指揮僉事。
田爾耕很清楚,像他這樣非進士出身的紈絝子弟,是不可能受到東林黨待見的。
直覺告訴他,魏忠賢可以給到他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田爾耕的帶動下,果然也有一些人下注了魏忠賢,不過金額都不大,迄今為止他是唯一一個下注一萬兩支援魏公公的人。
田爾耕很聰明,天上人間這樣權貴聚集的場所內,不可能沒有東廠的耳目。
很快他就受到了司禮監秉筆魏忠賢的召見。
魏公公知道盡管他現在掌控了司禮監和東廠,但是在那些文官同勳貴眼中,自己只是一個低賤的閹人,根本就沒有誰能看得起他。
唯一能沒有瞧不起他的勳貴也只有寧遠伯李獻忠了。
田爾耕則是第一個站出來替自己說的勳貴子弟,所以他魏公公必須要委以重任。
很快53歲的魏忠賢就同24歲的田爾耕一見如故。
田爾耕突然跪著說道:“下官父親早逝,見魏公公猶如慈父,我願拜公公為義父。”
但像田爾耕這種出身官宦世家的子弟,可比他在宮裡的那些太監兒子強多了,他是打心底裡就喜歡。
魏忠賢趕緊扶起了田爾耕,說道:“吾兒請起!”
如今自己雖然掌握了東廠,但是錦衣衛並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目前南鎮撫司在李獻忠二哥李性忠的掌控中。
而掌控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雖然不是東林黨人,可不怎麼聽招呼。
田爾耕這個錦衣衛指揮指揮僉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很快在魏忠賢的運作下田爾耕就被提拔成了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指揮同知,成了錦衣衛的“二把手”。
一旦時機成熟魏公公就會拿下駱思恭,直接將錦衣衛也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送走了田爾耕後,魏忠賢收到了茅元儀的邀請,請他去天上人間一敘,說要年底分紅了。
魏忠賢這才想起來,當初鄭養性將其手上一成五的天上人間乾股給到了自己。
他如今也是天上人間的股東之一,這是叫他領銀子去了。
茅元儀說道:“今年連續兩位陛下大喪,天上人間開張的時間只有半年,故而收入縮水,只盈利了白銀25萬兩。”
聽到數字後魏忠賢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傢伙要是全年都能開張,這天上人間居然一年可以盈利50萬兩。
難怪這京師都把李獻忠稱作財神爺,果然是生財有道!
他笑眯眯的說道:“咱家這可是沾了寧遠伯的光,既然是分紅那咱家也不推辭了。”
茅元儀說道:“說道7萬5千兩白銀,我已經命人送到了魏公公肅寧老家的宅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