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寒夜,明月高懸。
我們到達雲南安陽寨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我醒來的時候,胖子已經睡著了。
小劉正在開車,見我醒了就尷尬的一笑。
“我好好開你的車,要是出事了,老子一定先弄死你。”
小劉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我說:“楓爺,你能不能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怎麼說我也是替你們二位開了一夜的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冷笑一聲,心說就算是這樣,你丫那也是應該。
胖子聽見我們鬥嘴,就破口大罵。
“大早上的吵吵什麼啊,好好開你的車不就完了嗎、小心胖爺我給你丫仍山溝裡面喂狼。”
胖子說著伸了一個懶腰,一屁股坐了起來。
胖子一邊看窗外的景色,一邊問我幾點了。
我一看錶,發現確實已經不早了。
一連好幾個小時,我們都在路上鬥嘴打牙祭。
安陽寨在深山裡面,我們開啟手機之後就發現丫基本上就沒有訊號。
“這特麼虧本買賣啊!你二叔來著窮鄉僻壤的鬼地方幹嘛。”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你丫能不能不提這一茬子。
正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小劉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有人來接了。
我扭過頭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好就是那個長得很像小哥的人。
那人緩緩的走下了寨子,嘴裡面還叼著一隻牙籤,雙手握著狙擊步槍,戴著一副大大的W鏡。
遠遠望去,只見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和瞎子很像的邪笑。
“呦,楓爺,你怎麼來這裡了?你不是完事了嗎?”
我擺擺手讓他別特麼扯淡,前面帶路。
那人點了一下頭,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我們一行人跟在這個人身後走進了寨子裡,雲南人的吊腳樓大多都是依山傍河而建。
雖然現在湖面早已經凍的結結實實了但高腳樓披著一身銀白色的裝束依舊是哪樣的優美,愜意。
我和胖子先一步跟著那個很像小哥的人走進了房間裡面,然後按順序坐了下來。
小劉跟在我們身後,最後由於我和胖子兩個人已經把沙發佔滿了,就倚著門框看著胖子,臉上一種戲虐之意。
似乎在嘲笑胖子的身材,笑得著實是十分的欠打。
到了最後,胖子就火了,剛想起身去打小劉,無奈被我一把拉住。
胖子氣的炸毛,我說你先聽一下我們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那什麼,重新認識一下吧!上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有趕上說話。說說吧,這麼稱呼?”
那個長得像小哥的人,笑了笑然後說道:“名字麼,一個代號罷了。不過你要真想叫我個什麼,也行。道上的人管我叫張小夫子,我本姓張,叫張炆。”
我一看他這樣就有些好奇,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胖子見我不懂先開口道:“張炆這個名字我聽過,張家的旁支,張鐵林的長子長孫。不過在江湖上的輩分小,名義上基本上和你六叔是一輩,但其實並不是。之所以沒有小哥的那種知名度,是因為張家人的等級制度很嚴格。一直到了張老爺子走了之後,張炆也就浪跡天涯,蹤跡皆無。”
胖子頓了頓,補充道:“但令我驚訝的是,沒想到能在這裡以這種方式到你。”
張炆完完整整的聽完了之後,笑了笑。
“我說,小胖胖啊!你還知道的挺多,到現在能記得我的人真的快死絕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繼續恢復了平靜。
“說吧,你知道些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東西。”
張炆費解的看著我,然後看著我說:“楓爺,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知道一些東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叔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啊,能在他的嘴裡掏東西的人,基本上都生出來。我勸你啊,早點回家吧!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你看看的的樣子,好好活著不好嗎?”
“你也看到了,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