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也試著聯絡一下蘇雲,但是一連幾天都沒有訊息,凱子自然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海洋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在這期間,我回了一趟杭州,並且把我六叔的骨灰暫時藏在了我鋪子裡。
本來是想著回一趟家的,但是一想到老爹看到六叔骨灰的那一刻很大程度會昏死過去,自然也就暫時沒有說出這個噩耗。
對外我繼續謊稱六叔下野尋鬥去了,但只有我知道,六叔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回不來了。
在杭州的時候,那種被世間遺棄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小哥為什麼總是一個人突然出現,然後又悄悄消失。
幾番波折之後我又返回了雲南尋找小哥,回杭州之後的第二天就聽凱子說,小哥很可能已經出現了。
這對我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好訊息,我一邊往雲南的方向出發一邊聯絡胖子。
好幾次,由於山裡的訊號太差,剛打過去就結束通話。
最後我無奈的終止了撥打電話這個行為,直接開車去了雲南。
為了不引人耳目,我儘量打扮成一個遊客。
一路上我都裹得很嚴實,山裡的空氣雖然恨健康,但是帶著一絲陰冷。
山路顛簸,九曲十八彎自不必細表。
等我到達九江的時候,碼頭上楓傢伙計正在堂口等著我。
說實話我很佩服二叔的號召力,有了二叔的一句話,我行事就方便了多了。
雖然不能套出一些我想得到的訊息,但是能免費的好吃好喝也是一件挺讓人感到幸運的一件事情。
所有事情都安置好後,我挑選了一些身後好的夥計連夜朝著雲南的深山裡面出發。
等到了一半行程的時候,所有人都累的走不動了。
我提議讓大家休息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我被一瓶突如其來的水砸中了肚子。我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接著立馬去抓水。
抬頭的那一刻我忽然看到一個極其熟悉的人,但是我一下大腦一片空白。
面前的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而且我發誓我絕對認識他。
都說忘記一個人先是從聲音開始的,可當他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忽然淚如雨下。
萬幸我還記得他的聲音,一時間竟然恍如隔世一般。
“你還好嗎?”
我心中一陣顫動,說話的人正是小哥。
他的臉被連體衣裹住了,帶著一個大大的W鏡,身後依舊揹著那把黑金古刀。
一時間,我竟激動的無以言表。
我靠在小哥的身邊跟他聊起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和胖子發生的一些事情,一直說到最後,我發現其實我們已經無話可說了。
天漸漸的放晴,我和小哥背靠著背睡在一起。
王開看到小哥回來了,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示意他別聲張,王開這才假裝沒看見走開了。
我們一夜都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度過,期間我們輪流值班。
輪到我和小哥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帶著一絲睏意的看著茫茫的山林。
一片雲南特有的青綠色引入眼簾,在哪片青綠色上面披著一層薄薄的雪白色,樹葉的顏色在白色的包裹下,看起來就似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委婉內斂。
小哥喊醒了還在睡覺的夥計們,所有人開始整理裝備。
我對他說,馬上就行軍了,讓兄弟們多歇一歇也好。
小哥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面的山峰,似乎心中在想著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表達,我們要找的東西其實就在對面。
我朝他值得方向看去,只見白茫茫的一個山頭上似乎有一個若隱若現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