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連日的奔波,早已經使我忘記了時間,我已經不知道離開杭州多久了,似乎久到讓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本來就是這裡的人。
今天是1月23日,雖然這個日子本身什麼什麼知道值得紀念的價值,但卻是瞎子的生日。
一開始我是不知道的,是他無意間透露的。
說實話,做為徒弟連師傅的生日都不知道,在古時候是要受家法的。
我慶幸我生在了現代,而不是古代。
不過說實在的,我連自己的生日都快忘了,不是胖子提醒,我沒準真的能就這午飯嚥下去。
火車到達北京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月臺上滿是上下車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瞎子。
我本想問一下他最近身體怎麼樣,但瞎子卻先開口問我道:“來了?堂口事辦完了沒?”
我馬上回答他,表示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完結嗎?”
見瞎子沒有聽到,我便重複了一遍,他聽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些日子裡,我不在的時候,那些阿貓阿狗就來鬧事。
說見不到六爺,分不了賬,兄弟們都揭不開鍋了。
其實他們誰也清楚,手裡的資源多的很,卻還不知足。
像他們這樣幹,遲早淌雷子。我不是六叔,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到時候出了事情,沒準把自己搭進去。所以我必須轉型,做一些合法的產業。
之前一直唸叨著洗手不幹,但事情連著事情,一連串的麻煩使我忙的焦頭爛額。
雖說是無暇他顧,但我百忙中還是抽出了一點時間盤了一個好的地方。
我在一個不知名的島上買下了一片土地,使用的期限是終身制,本來打算在上面建立一個我自己的小家園。
後來事情太多就給耽誤了,現在島上的草都半人高了。
這次來就是告訴瞎子這個事情,畢竟他也不小了,身體又不好,在島上養生挺好的。
瞎子見我不搭話,便問我怎麼了。我回覆沒什麼,乾笑了幾聲。
走上前攬住了黑瞎子,說了一些這些日子一直想和他掰扯的事情。
……
我久違的回到了長沙老宅,家裡的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六叔於昨天晚上之前已經下葬了,雖說六叔是火化但我奶奶還是不忍心就這樣把他孤零零的放在墓地群裡。
再三思索下,還是以楓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執行了土葬。
下葬的哪天,眾人走在貧瘠的山路上,下著滿天大雪。
儀式完成之後,所有人都填上了一剷土。但是第一鏟和最後一鏟是由我一個人完成,代表著我和六叔的恩恩怨怨、坎坎坷坷都在此時煙消雲散。
趕第二天夜裡凌晨的時候,所有人都去睡覺了。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眾人才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動。
最後,楓家老宅只剩下了我和父母親還有二叔和我的奶奶。
下人們有特殊情況的已經都遣散了,六叔生前在楓家照顧他的那幾個小夥計也都給了很好的安置。
所有人都臉上都洋溢著悲憫之情,畢竟這樣一來楓家就算是散了。
雖然體系還健在,或許再等幾年後,我奶奶不在了,楓家也就徹底消失了。
很長時間裡我一直都在懷疑我這些年來,究竟是怎麼來過的。
從開始的開始到現在,我都一直保持著一個良好的習慣。
今年的除夕夜,沒有了很久之前的那種子孫滿堂的景象。
一張古色古香的大桌子上,就我和父母還有二叔和奶奶幾個人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