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山洞裡就我一個人,小哥依然遠去。
山洞的洞口大開,微涼的風吹了進來,把我從夢魘中一把拽回了現實。
所有身體不適帶來的痛苦和失去至親好友的悲痛也隨之逐漸淡化,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時間可能真的不多了。
這是我第幾次昏倒了我其實也不清楚,不過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技能正在一點點喪失。
不知道最後我會如何,但是我想一定下場很慘,不過只要找到二叔他們,二叔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離開山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揹包裡的食物所剩無幾,水也僅有幾瓶。
不過好在小哥給我留下的一把56式防身,雖然子彈不多,但也差不多能堅持到小哥說的那個終極之地。
胖子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我一個而如果貿然在山林裡面穿行的話很大程度上會成為動物和野獸的盤中餐,最後經過消化也就是一堆動物糞便而已。
現在的處境舉步維艱,當然我也知道這可能是小哥給我留下最後的機會和選擇。
要麼就下山,沒準昏在山頭上,後面趕來的楓家人能救我。要麼就是我死在這裡,雖然小哥會傷心,但很大程度上也會忘記我的存在。
比較他的腦子裡面的東西很可能影響他的記憶,
瞬間我就感覺那個於世界沒有聯絡的是我,不是他。
銀白的雪花很快的飄灑了下來,我裹緊了衝鋒衣朝小哥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在找小哥留下的痕跡。
但是很遺憾,大學幾乎覆蓋了整個林子。這樣的情況下,別說小哥的痕跡就是動物的痕跡都很大程度上被掩蓋了。
就更別說在茫茫林海中尋找一個已經離開很久的人,一時間我感到一陣無力。
胸口似乎被大石頭壓住一樣,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片刻之後,我總算是緩了上來。
幸虧我在衝鋒衣裡面還藏著一個指北針,一下我喜出望外。
這在所有無頭緒的事情算得上一個小小的驚喜,有了這個東西需找小哥就能快很多。
雖然足跡被覆蓋了很多,但是我還是可以大致辨別出一點線索。
接著我朝林子深處走去,腳下的雪層被我的鞋底摩擦的吱吱作響,一時間倒也變得比較解壓了。
沒了胖子,樂趣便少了一半。
我一邊哼著歌,一邊找。
一時間山谷中飄滿了我感人心魄的歌聲,並不是很好聽的聲音倒顯得不是那麼不堪入耳了。
唱著唱著我居然落淚了,林海中我一個人獨自穿行倒也顯得那樣的格外單調。
我很難想象小哥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一個人來又一個人離去,從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小哥,他最起碼目標明確,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想著想著,那種莫名的委屈一瞬間就湧上了心頭。
涼風颳在了我的臉上,一瞬間的寒冷讓我瞬間冷靜了下來。
我意識到,可能有事情還沒有做完。
我強忍著悲傷,繼續走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到了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山峰。
遠遠看去,似乎有一個在山頂上的宮殿隱秘在雲端裡面,但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天宮。
望山跑死馬,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去到了山的那頭。
期間的那種艱辛我自然不用提,喜歡旅遊爬山的朋友們自然懂得那種艱辛。
到達山頂之後,我到了藏在雲端之下的宮殿。
如果非要說那是一個宮殿的話,倒也沒有說錯。只是這個宮殿的建築有點不像中原的風格,更多的倒是像西域番邦一代的建築風格。
不過又不全是,我看到上面竟然還有百足的龍圖騰。
我看到這個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墓主人一定和萬奴王有點關係,要麼就是兄弟親戚的關係,要麼就是父子的關係。
總之,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悶油瓶扔下我一個人獨自進山了,很大程度上和這個又直接的關係。
忽然,我就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銅門,而且已經敞開了,顯然小哥已經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