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慘叫之後,程澈虛脫的癱在椅子上,滿臉是汗。
胡先生一個箭步上前,像是要抓什麼東西,不料被打了一個反轉身,猛得看向張青林,“站在那別亂動。”
忽然,張青林看到自己的眼前正站著一個女人,女人的模樣正是那昨晚上看到的梅花,女人的臉微微動著,衝著張青林撇看過來,張青林不知所措,戰戰兢兢的向後退了一步,眼瞅著那女人的臉就要貼了過來。
胡先生端著那碗雞血兩步走到跟前,就揮起沾了雞血的竹筷子,甩向那女人身上。
只聽一聲慘叫,那女人就躲閃到了一邊,轉臉露出兇惡的神情,伸出手,朝胡先生撲了上去。
胡先生還沒等她到跟前,就已經轉身到了旁邊的桌子前,他再次拿起草木灰放進雞血裡,用竹筷迅速攪拌了一下,說道:“放心,殺你的人,已經抓到了,你可以離開了,不要再攪亂世人。”
一碗混了草木灰的雞血全都潑向了那個女人,一縷縷白煙在她身上冒了起來。
瞬間,那女人就消失在白煙之中,這一幕,張青林看得甚是緊張後怕,而後,胡先生再次走到程澈的身前,看了一眼,說道:“看樣子可以了。”
“你是說,他現在沒事了嗎?”張青林跑到胡先生的身邊,瞅著椅子上昏過去的程澈問道。
胡先生動了一下頭,瞟向張青林說道:“誰說沒事了,你,去讓他們把大門口的人帶過來!”
張青林不知道胡先生什麼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開啟門,出去就把胡先生的話轉告給了徐老。
徐老命人到宅子的大門口,果然,守在外面抓到一個要闖進宅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的很邋遢,就在他被人押到院子裡的時候,與張青林擦身而過,張青林看到了那人掙脫束縛時,脖子上戴著一條配飾掉露在了身體外面,原來,他就是殺死梅花的兇手。
張青林跟在他們後面走到門口,就被胡先生攔在了外面,說這次已經不需要他了,讓他不要進來,免得壞事。
張青林被閉在了門外,他走到院子中的大樹下,目光看著屋子的方向,他希望程澈平安無事。
突然一道太陽光線劃過眼前,眼眸中彷彿能穿過屋門看到屋子裡的情形,他並不感覺會有什麼大事,但依舊皺著眉頭,愁眉不展,無暇去瞅身邊其他的人。
江叔看了一眼張青林,說道:“小林,剛在在裡面,沒出什麼事吧?”
張青林側過身說道:“沒有,胡先生確實是個高人,程澈這次一定會沒事的!”
江叔微微低下頭視線盯著地上的落葉,說道:“嗯,對了,小林,這次你們來吳州,發什麼了這麼多事,還差點出危險,我真是有愧於你父親,都是江叔沒有照顧好你。”
“江叔快別這麼說,你如同父親一樣帶我,讓我上學唸書,教我做人道理,父親他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張青林心中滿是感恩和感激,他知道江叔一定是很擔心他。
江叔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尋你父親的下落,其實我也何嘗不是想盡快找到他,希望他還活著,只是他去過的地方,一點線索也沒有…他一定還活著!”
張青林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從身上拿出那張許斌臨死前給他的照片,將照片遞到江叔的面前,指著那張在他眼裡是個陌生面孔的人,激動地問道:“江叔,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照片上的這兩個人,江叔仔細的瞅了瞅,除了張青林的父親,另一個人,他印象很深,“這是,村西頭,狗爺的兒子,對,是他!小林,你這照片哪兒來的,是在老房子裡找到的嗎?”
“不是,是程澈找的一個人,專門為了查父親下落的。”張青林看著江叔說道。
“他怎麼會有這張照片。”江叔緊鎖著眉頭,“他人現在在哪兒?”
“他死了…江叔,你見過這張照片?你也認識這個人?”張青林看出江叔臉上的震驚,江叔定是知道這照片和照片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