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一群小哥?”
我搖搖頭,表示不到九分分把握不要貿然下定論。
接著,他開始擺弄這裡的冥器。大殿之上的祭壇此時除了一尊大鼎和一尊小棺槨也別無他物。
昏暗的光線讓我幾乎要貼到那些東西的上面去看,無奈只能再次將熒光棒扭亮。這下,熒光棒和狼眼手電加上長明燈,總算是照亮了這裡的大概環境。
就在此時,我看見胖子正在往棺槨裡探頭張望。雖然我知道胖子是個財迷的主兒,但是他絕對不會在不和我協商的情況下就貿然探手。
而這次,他竟然是直接就朝著棺槨的位置走去,而且我沒有聽到一絲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他貼在棺槨的蓋子上聽著什麼,像極了聆聽著將要出生的嬰兒一般。
一瞬間,我的冷汗直冒,寒毛都豎了起來
在看胖子的身邊,正好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像極了一個厲鬼。
空洞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的生氣,慘白的臉上掛著絲的邪魅,說不上來的詭異。
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想怎麼感覺十分的恐怖。
我一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胖子回答我一句,看來他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住了。
瞬間我想到了之前聽到的摩斯密碼,再一聯想到胖子聽到摩斯密碼後的反應,瞵間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從我們進入這周圍開始,這裡的一切就隱藏著某種能迷惑心智的東西。我一直以為只要心裡過得去,一切就都是一場夢而已。
可是我沒想到,這次的帶著居然連胖子這樣的人都能迷惑,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可是,我為什麼沒有被迷惑。
自從我放血之後,就一直沒有遇到什麼被迷惑的事情。反而是胖子縷縷遭遇毒手。
莫不是,這寶血還有剋制幻化的作用。
不可能啊,就算是這樣,那也應該是在小哥身上提現出來。
怎麼會在我的身上出現這種情況,我畢竟是半路得來的。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就看見那一直低著頭的女鬼忽然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我後脖筋一涼,我心道一聲不好。
輾轉反側,我只覺得脖子一陣束縛。接著,鼻腔和嘴巴里溢岀了一些血液,血液腥辣的味道,讓我苦不堪言。
我知道,估計又是肺病犯了。
之前醫生跟我說過一次,我的肺功能只有成年人的分之一了。
這些年來,長期呼吸地下的氣體,加上利用考察的名義到處走穴,已經落下了一些後遺症。
醫生說,我可能會和心臟病人一樣,在某個時間段裡忽然死亡。
我雖然恐懼、害怕,但是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我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
但是鑽心的疼痛,使得我蜷縮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復。不知道是長期以來對自己刻意要求造成的肢體麻痺還是自己本來就存在的隱患。
可是到頭來,生活總是如此的奇妙。儘管我怎麼去逃避或者是厭煩,到了最後總歸還是要接受我會成為下個六叔的事實。
恍惚間,我又看到了那個紅衣的女人。此時,她正坐在一張梳妝的桌子前梳著頭髮。
我努力去看清眼前的人,但我的注意力卻怎麼也集中不了。
疼痛讓我生不如死,但卻保留了僅有的一絲意識,不消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