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是對於找到隊伍的迫切使得我的神智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這裡的空氣越來越稀少了,再往下真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東西。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讓他先回去,然後整裝在下。胖子先是沉默了一會,似是在思索什麼。但隨即就搖搖頭,說這樣行不通。
“不是胖爺不願意回去,只是之前的那個洞口已經踏了,短時間很難出去。我們只能往前面走,沒記錯是話那有一個龍鳳口,說古時候匠人用來透氣和逃生的。”我一聽,心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胖子。小哥這個職業失蹤戶,每次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都是很晚才岀現。記得在鬼城的時候,我差點被大蛇一口吞了,他才出現。
當時,給我嚇的好幾個小時沒緩過來。
這次更直接,乾脆躲起來不見我和胖子了。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想見我乾脆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完了。
為什麼還要這樣故弄玄虛,難道他承受的東西還沒有完全的結束,還是說他找到了什麼能讓他變回正常人的藥物或者契機,他不想錯過。
所以他在等待時機,才不見我們的嗎?
即使是這樣,就不能說出來,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面對。
為什麼要獨自面對這不公的一切,生為一個名義上的張家族長就要付出比別人多百倍甚至是千倍,為什麼他要把痛苦埋在心裡,我們在他的心裡難道可有可無嗎?
這些日子,我又學會了很多技能。其中一個就是在被世界所拋棄的時候保持理性的思考。我並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但是自認為自己是個相對來說比較冷靜的人。
雖不比胖子那般沉著,倒也相差不多。
這些日子,胖子教會了我很多北派的技能,這是六叔死也不肯教的我東西。
原先,我曾埋怨過他。現在我理解了,會的越多就要承擔的越多。
就像小哥那樣,就算是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爬起來也只擦擦身上的血,對所有人說一句沒關係。我不是他,也不想做他的影子。我就是我,不怕別人錯看。
想著想著,眼神裡漸漸的溼潤。我眨巴著眼,努力不讓眼淚留下來。
十幾年了,所有的委屈、不安、不捨、煩躁、忐忑都在此時一股腦的湧上了心頭。
太累了,這一切真的是太累了。
我無法想象六叔在我這種心態下,是怎樣完成自己的計劃的。或許他也曾經焦慮過,但他是怎麼挺過來的,我不敢去想,也想不出來。
漸漸的,我感到了一陣涼風吹來。身上的體溫一瞬間變低,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別動,胖爺我背了你一路。動來動去的,想累死你胖爺啊?”
聞聲之後,我才只是還在胖子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放我下午,他噢了一聲,看四下無人才把我放了下來。
然而就在我準備和胖子說話的時候,他突然示意我別出聲。
我聞聲看去,只見四野之下皆黑暗,壓根就沒有一絲的動靜,更別說聲音了。
我用手指在他背上打暗語,問他是不是看錯了。他先是沉默,然後猛的搖頭。
接著,我就看到他從背上拿下56式突擊步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我心裡咯噔一聲,便細細去聽。細聽之下才聽到個模糊的聲音。
那聲音滋滋啦啦的,像極了恐怖片裡的鬼頻率。先是三段兩長,然後是兩短三長,最後是一長串的滋啦聲。聽上去很像是電臺在發報,但又不是。
一時間,心頭那種感受到的詭異無無限放大,不由的頭皮發麻。
胖子一刺也是臉色異常,似乎是他感受到的東西,遠比我感受到的恐怖的多。
見胖子這樣,我趕忙拉住他。但他卻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些許的殺意。
見他不聽我呼喚,便直接把他往回拽。無奈這死胖子實在是太重了,這段時間伙食不錯,似乎又長胖了不糾纏只之間,我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瞬間,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此時胖子也醒了過來,我也放開了他。不知道他看見那個黑影了沒有,竟然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