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林凝望著地上的屍體,看著他身上一道道劃開的口子,心中無比的痛恨霍位元,如此殘忍的對待普通人。
婉晴臉色也不好看撤向程澈的老叔伯喝道:“出了人命難道警察就不管嗎?”
“唉,他急了連警察都辦,他哥是市局的幹部,誰都惹不起啊!”老叔伯咬著牙根說道。
張青林兩步走到老叔伯的身前說道:“叔伯,別說了,還是先把他帶回去吧,剩下找人的事您就別管了。”
老叔伯也拿他們沒辦法,嘆了口氣道:“三來也是個沒爹沒孃的孩子,先弄回孫家吧!”
幾個人將三來弄上車就返回到孫木匠家。
車停到門口,孫木匠那幾個徒弟就跑了出來,他們手裡都握著長棍子像是準備去幹架一樣。
看到是老叔伯後就放鬆了神態,老叔伯告訴他們在石頭山找到了三來,但是因傷勢太重還沒到醫院就去了。
大徒弟一板一正的臉頓時也哭得不成樣子,他說有人看見霍位元把孫勝抓走了,正準備帶人去找那霍位元,沒想到三來就遭了毒手。
老叔伯就勸說他們千萬別衝動,千萬別找事去,三來還沒入土就打算要陪他去之類的話。
張青林看著大徒弟他們把三來的屍體搬進院子,隨後跟進去的時候,留意到拐角處的道口,那個叫安徒生的小孩站在那默默的瞅著這一切。
“張公子,先讓鵬哥去查查這個人,摸摸他的底,然後我們在想辦法去救出孫勝。”婉晴眸光瞅向院子中間圍在三來身後的一群人,收回目光對旁邊的張青林說道。
張青林看向李慶鵬,李慶鵬隨即輕聲道:“那我就去查檢視,這個霍位元到底有多大能耐,婉晴,你可要小心啊,我沒回來之前你們可不能輕舉妄動!”
婉晴點點頭,李慶鵬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這個下午,張青林都是在看著悲傷痛哭中渡過的,三來的死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一個打擊。
但是他死去的訊息還沒有通知住在縣城醫院的孫木匠,他們商量一致要先瞞著孫木匠。
老叔伯一直沒有回縣城跟著忙東忙西的,當老叔伯拿著一件工具坐在木凳子上再次抽菸的時候。
吳承安依靠在門口旁的牆邊伸手攔住了要走向前的程澈問道:“你老叔伯原來也是木匠?”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縣城招待所是他開的,我去問問他。””程澈扭頭瞅著他說道。
“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吳承安說完就向右邊那些桌椅走去。
張青林和婉晴正站在一張龍紋木雕桌子前說著話。
“你是說程澈的老叔伯有問題?”婉晴微低著頭,白皙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桌面上那雕琢栩栩如生的龍頭,輕聲問道。
張青林明眸一撤那邊坐在椅子上的老叔伯,對婉晴說道:“我只是懷疑不是很確定,但是那個叫安徒生的小孩似乎非常怕他,總覺得這個老叔伯對孫家的一切都太熟悉了。”
聽張青林這麼一說,婉晴也覺得不對勁兒來,“他對這裡每件東西擺放的位置都很清楚,像是比那幾個學徒還要了解,如果不是常年在此怎會這麼清楚。”
確實如此,一個住在縣城裡經營的人怎麼會對木匠家這麼瞭解,看老叔伯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像是非常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