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凝固的血液雖然被綠色霧氣加以腐蝕,但是隨著綠色霧氣停止噴出之後霧氣就慢慢散去,而傷口再次得到呼吸,加上藥效失效又強行動武用力,血就緩緩流了出來。
張青林瞳孔一縮,腿一下子就軟了,心中大驚,照現在出血的速度,自己最多撐不過半個小時,這群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看到張青林異常的目光和神色,白薇薇也注意到了他流血的手掌,拐著腳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胳膊就向後面升起來的砌牆裡面走。
砌牆已經升了起來,王龍他們踱步極速的蜂擁而來。
當他們邁進墓室之中,從墓室兩側噴射出一片白色霧氣,張青林和白薇薇瞬間被白色霧氣所淹沒,就在這時,張青林被腳底的硬東西給絆了一下,一個不穩就和白薇薇一起摔到了地上,白薇薇掙脫著起身時。
白色霧氣就在下一秒全部散出,霧氣將門口的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片刻消散。
隨後就見程澈他們在內吸入白色霧氣氣體之後,全部都停留在了原地。
大概半分鐘的時間,他們目光一亮身體一抖,就全清醒了過來,所有人面面相覷,渾然不知所措。
王龍大夢初醒後,先是摸了摸自己腫痛的臉,對旁邊的人破口大罵道:“這是哪個蠢貨乾的,是不是你,敢打老子的臉。”
王龍質問身旁的手下,隨後知道自己身在墓室內側,拍手大喝一聲好,然後就讓他的手下們都返回到墓室外面去取東西。
令人不解是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剛才中了邪進了幻覺裡,差一點互相殘殺。
胡革命愣了愣瞅著他見他青腫的臉茫然了,想笑卻又笑不起來,掃了掃身前一圈,發現他們正處在墓室的入口位置,墓室內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模糊昏暗的近處。
當看到張青林趴在地上,白薇薇正在他的身邊把著他的胳膊將他扶起的一刻,就知道剛才一定是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在白薇薇白皙的臉蛋上竟有一片鮮紅奪目的血跡,胡革命毫不猶豫焦急的快步過去,緊張的問道:“小姐,你臉上怎麼出了這麼多血,你受傷了?給我看看。”
“胡叔,血不是我的,是小林子的,還有止血藥嗎?”白薇薇閃爍目光瞅著胡革命說道。
胡革命拿起張青林的手看了一眼,眉頭一皺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這,怎麼回事,那瓶特效藥可以堅持到一個小時,算了先止血,小姐,來把他扶過來,我去找藥箱。”
程澈和江昕月也都跑了過來,程澈睜大眼睛攔住了胡革命的去路,十分不悅的大喝道:“你對老張做了什麼,他現在怎麼了,別走,你把話說清楚。”
“我哥流了這麼多血,你不要碰他,都是你們害的。”江昕月掃視著張青林身上和手掌處斑斑鮮血,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之前那個婉晴就挺讓人心煩的,倒是在思月縣的時候救了張青林一命,後來對自己也很友好,對她最初的印象也就改變了,但是這個白薇薇給人一種冷豔高不可攀的模樣,實在是對她沒什麼好感,再加上她和那個胡革命一起騙張青林更是氣憤不已,江昕月埋怨憎惡的眼神瞪了白薇薇一眼,抓住張青林受傷的手掌不在看她。
張青林微睜著眼,臉已慘白渾身無力,他喘息著看向江昕月道:“月月,不要這樣,跟她沒有關係。”
程澈怒道:“你們對老張居心何在,這麼害他。”
“不想讓他死的快點,就讓胡叔過去,不然,再晚一點他就沒命了。”白薇薇氣急的站起了身,疾言厲色道。
程澈見狀看向張青林,趕緊跑到他身前,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一塊手帕按到了張青林的手掌上。
而王龍那邊,他讓他的手下開啟遠光手電筒和射燈向墓室裡面走去。
自己則拄著拐來到了張青林身前,頂著左半拉腫起的臉衝張青林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你開啟了墓室大門,這就說明了什麼,我沒有看錯,哈哈哈,虎皮血書和湯王的寶藏都將是我的。”
王龍摸著自己吃痛的臉,大言不慚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他又說道:“放心,看你這樣子是見不到了,不過你就算死在這,我也會把你的屍體帶出去安葬的。”
王龍話音剛落,他的一個手下就大喊道:“龍哥,這邊有發現。”
程澈怒視王龍的臉,恨不得此刻就把他的右臉也打腫了,讓他說這麼晦氣的話。
心鼓著一股勁兒,要不是張青林拉住他的手,王龍鐵定讓自己打趴在地。
看著王龍傲氣的掛拐離開,白薇薇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看去。
胡革命從隨行醫生的手裡把藥箱拿了過來,他先是給張青林把了把脈,然後程澈就看到他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銀針,捏在手上,還讓程澈把張青林的袖子收上去,胸前的衣服也敞開
對著張青林的手臂和前胸一連紮下去了好幾針,張青林有意識的看著自己胸前浮動的銀針,似乎是起了一些作用,呼吸變得順暢了許多,但還是全身沒有力氣。
江昕月看著那一根根銀針,臉色十分的不好,坐靠在張青林的頭邊,將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也許不看著感覺會舒服些,因為她暈針。
程澈呆呆瞅向胡革命,見他用針的方法很是流暢,這樣嫻熟的動作怎麼也要十幾年,看樣子這胡革命還真不是普通人。
程澈說道:“你還會這個,他這樣特殊的病,你能治好?”
胡革命捏住手指中的銀針捻了捻說道:“他的怪病,我可治不好,但是我知道只要止住他的血,他就沒有性命之憂。”
胡革命回應的說話語氣不在是之前的樣子,他現在說話一本正經,並沒有他家鄉的口音,程澈看著他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