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再次看向黑暗中的那個人影,早已經不見了,鈴鐺聲也消失了。
吳承安顫抖的身體和猙獰的樣子漸漸停了下來,這一看吳承安就不是被普通的毒蟲所咬,鈴鐺一響他就發瘋,鈴鐺聲越大他就越發狂,肯定和那鈴鐺聲有絕對的關係。
“擺魂鈴是什麼?難道它可以控制人的行為?”白薇薇回過頭直視了那邊的吳承安,然後對胡革命疑問道。
胡革命收起他剛拿出來的靈符紙,他本想用符咒試試,沒成想那黑暗中的傢伙溜得還挺快,眉毛一挑剛要說話。
就聽到那邊的王龍對張青林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為什麼要把中毒的人殺掉的原因,擺魂鈴的鈴鐺聲是控制中毒人的工具,基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意志是可以戰勝它的。”
張青林憔悴的臉頰,顫巍巍的抬起頭打斷了王龍的話激動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
王龍勾起嘴角搖搖頭目視張青林說道:“地下的世界你不懂,看你的樣子感覺不太好,希望你能堅持到開啟湯王主墓的大門,我們走。”
看到盛氣凌人的王龍拄拐往前走,程澈勒住吳承安的胳膊瞪著王龍的背影說道:“我就不信他說的話,什麼擺鈴人,別讓我再碰到,老張,你堅持住,等一下找機會咱們就擺脫掉他,先找出口上去,送你去醫院!”程澈聲音漸漸變小與身旁的張青林示意著。
一群人拋下那幾具死透了的屍體,繼續前行。
然而胡革命沒有回答白薇薇的疑問,只是說了一句:“小姐,等出去,我慢慢告訴你。”
白薇薇沒有繼續問點了一下頭作為回應,二人便跟在人群后面往前走。
張青林這次受傷失血也很多,但是沒有失去意識,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除了身體虛弱面無血色,思維和語言都沒有受到影響。
他自己也感覺到這一次的不同,他認為是自己在古墓中待的時間太長,受潮溼陰冷的環境和那些久遠的古物等磁場所致。
被江昕月攙扶著,一邊走一邊給他的手掌上藥。
白薇薇跟在後面默默的看著,其實在看到張青林這種情況之後,就認為張青林的症狀與自己看的那些石壁畫記錄的內容十分相符,但又感覺不太可能,石壁畫是幾千年事件的記錄,按說那些病毒早就應該滅掉了。
如果演變到今天,也應該早就有所耳聞,但是除了白血病的症狀類似外,再沒有其他相類似的病症。
所以她邊走邊詢問胡革命,但是胡革命也不清楚張青林的具體情況,白薇薇只好等有機會在親自問他,她只希望這不是最後的機會。
湯王主墓室,就像是被一個特意設定的迷宮圈了起來,跟在王龍的後面他們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穿過了三條山洞,還有兩條地洞,雖然路不好走,卻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東西,其他的墓室也沒有看到。
就連擺魂鈴的鈴鐺聲也沒有遇到,可見王龍下來過多少次,應該都是到達主墓室後打不開石門而失敗告終吧,張青林這樣想著。
不知道王龍為什麼認定自己一定能開啟大門,張青林半眯雙眼盯著前方,沉重的腦袋始終沒有想通,此刻也已經容不得他在多想了。
出現在他身前兩扇碩大的石門,已經告訴他這就是湯王主墓室的大門。
再看石門前方立著一尊青銅人像,這青銅人像竟與石壁畫洞中的巴干將軍石像十分相似,只是手臂的姿勢不一樣。
這尊青銅人像的雙臂姿勢是雙手恭請的樣子,整張面部也不是凶神惡煞猙獰的臉,彷彿這副手勢模樣像是在請神靈一般。
在石門的兩側各有兩個帶燈柱的石雕燈,石雕的外觀有些特殊,是火焰的形狀。
眾人站在青銅人像的前面看向大石門,石門上並沒有什麼紋絡圖案,只是兩扇緊閉的石門。
張青林抬起眼皮凝視前面的石門問道:“這就是,湯王的主墓室?”
程澈瞥了一眼青銅人像說道:“不會吧,這個傢伙是湯王?呆頭呆腦的,怎麼看著這臉和之前那個墓裡的石像那麼相似。”
“這是湯王的得力干將巴干將軍,下面我來說說這裡的情況。”王龍把面前主墓室外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張青林又緩緩走到大石門前,他目光炯炯掃向石門,思索著:如果父親走到這裡的話,一定會留下標記。
於是他一邊摸索一邊搜尋箭頭或者其他的標識,但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現。
張青林喘息著返回到青銅人像前,身子突然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