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裡的氣氛十分尷尬,三個人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各自都在想著各自心裡的事情。
當車子開到房山區的一處豪宅前,張青林望著門頭牌上醒目大氣的幾個大字,就看出了這宅院的主人肯定不一般,隨後跟白薇薇走了進去,留下吳承安一個人在宅院外面等著。
張青林踏進宅院後就有一種開闊眼界的感覺,這宅院可不比陳笙簫的別院差,甚至更高尚莊重。
張青林經過院中,看出這是屬中式庭宅院,宅院中有假山,有翠竹,還有流水,雖然是寒冬,宅院中依然還掛著一些綠色。
這種中式庭院多以自然風光,亭臺參差,廊房婉轉作為陪襯,喻托出院子的主人淡漠厭世,超脫凡俗,崇尚自然之美德。
值得一提的是,古典中式庭院人們把竹子作為美好事物和高尚品格的象徵。
竹子隱喻為一種虛心、有節、挺拔凌雲、不畏霜寒的一種品格精神。
張青林目不暇接的隨著白薇薇繞過一條溪流,走進前面的二層別墅,眸光流轉,不僅感慨有錢人的生活真是與眾不同。
進了一樓會客廳後,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奇偉的男人拄著一根柺杖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白薇薇走到沙發旁對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們的男人說道:“爸,人我帶來了!”
這一聲稱呼,讓張青林出乎意料,落地窗前的男人竟是白薇薇的父親,在他轉過身,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張青林的時候,讓張青林更加意外的是這個人竟是小有名氣的企業家白歲山。
以前張青林在報紙和雜誌專欄上經常看到有關白歲山的新聞報道,白歲山是百歲國際貿易公司老總,他十年前來到北京,在北京這個滄桑演變的年代,從一個普通工人變成了一位知名的企業家,中間歷經了很多事蹟。
最近這幾年百歲國際擴充套件涉及的其他商業領域有很多,這兩年更是發展之快,主要是他們的流動資金一直穩定,從未遇到斷鏈的情況,這是讓很多人感到震驚和羨慕的。
更有人說百歲國際的資金之所以一直未斷過,是因為白歲山之前是一個盜墓賊,靠盜來的寶物發的財。
如今見到本人,更讓張青林敬畏,果然也像文章中描述的那樣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是當今眾多企業家中卓出的人物。
白歲山雙手撐著身前的柺杖,身軀站的筆直,鏗鏘有力的道:“好,薇薇,你先去找劉伯,我有事跟你朋友說。”
張青林看向白薇薇,見她點點頭衝自己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白薇薇離開後,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張青林和白歲山,張青林拘謹的站在原地絲毫未動,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總是能和有錢人扯上關係,這一旦扯上關係就沒有什麼好事。
“別站著了,過來坐。”白歲山神色自若的伸手示意道。
隨後他走到沙發前,緩緩坐了下來。
見白歲山並沒有端著居高臨下的架子,張青林放鬆了許多,坐到白歲山旁邊的側面沙發,木訥的問道:“不知道白總見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有什麼事?”
“年輕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從天下而言我們既都是普通人,百姓在古代可是對貴族的一種稱呼。你知道我是誰嗎?”白歲山端坐著,那雙眼睛一直未離開張青林,臉上微微露出笑容。
張青林緩緩道:“白總是京城有名的企業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您不僅生意做得好,學問也淵博,是為晚輩們學習的榜樣!”
白歲山眼睛一眯笑了起來,張青林也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會拍馬屁,本來以為白歲山會誇讚自己,結果給自己講了一堆大道理。
“你知道人為什麼要往上爬嗎?當你爬的越高,就不會有人看低你,當你爬越高的時候就會在失去的同時得到更多,年輕人會說話也不否是一件好事,但是不光要有努力,還要有人去看好你。”白歲山說著,這時有下人端來沏好的茶水。
張青林喝了一口醇香的碧螺春。
白歲山接著說道:“言歸正傳,聽薇薇說趙家有為難你,大概情況我都已經瞭解了,你朋友現在在趙楚的手裡,他這小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手裡是不是有他在意的東西。”
張青林眸光一亮,沒想到他竟然還知道自己手裡有趙楚想要的東西。”
“白總,我不明白您說的東西是什麼?”
“小子,你現在可是眾多盜墓團伙盯得最緊的一個人,你手上的東西可是不少人想要的,忘了告訴你,能來我這裡的,他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清楚。”
白歲山這幾句話讓張青林突然緊張不安起來,眼前的白歲山像是變了一個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也許是自己不夠坦誠又或者是人都會有私心,現在自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就像是赤裸的軀體被人看了個精光的感覺。
“別緊張,我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你只要告訴我趙楚想讓你幹什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白歲山目光瞬間變得冷厲。
張青林被這種強烈的眼神給嚇到了,半天沒出聲,然後看著白歲山喝了一口茶,才把地圖的事和他與趙楚之間的合作簡單的說了一遍。
“寶藏?哈哈哈,確實是令人動心的東西,不過我查到的訊息,唐高宗陵墓中的寶藏是個陷阱,真正的寶藏在洛河,你想救你的朋友就要按我說的去做,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沒關係,只要我把訊息放出去,你離開這裡就會立刻被人抓走,你連自己都保不住了,怎麼救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