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說跟隨範尼到了河北邯鄲之後,範尼見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和範尼是同族的,兩人交談的內容是有關獸面青銅爵的下落。
還聽到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他們竟然也在找《蝕邪死錄》,剩餘的兩本《蝕邪死錄》各隱藏在什麼地方,他們已經得到一條精準的訊息,第二本的線索是在一面銅鏡中,這面銅鏡居然也在北京。
然後又去了一家招待所,但是在招待所,範尼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吳承安懷疑他知道自己在跟著他,後來出現的人不是他,是換上他衣服的陌生人。
可見範尼心思縝密,吳承安感覺他之所以讓自己跟著,肯定是有原因的。在發現了範尼的行蹤後,他一刻也沒有逗留,第一時間與他同時到達北京。
先後跟他去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獸面青銅爵,青銅爵從胡仁手裡丟失後,被一個老大爺轉賣到古玩小販手裡,從古玩小販手裡又到了一個收藏愛好者,然而荒唐的是這個收藏愛好者家裡進了賊,值錢的東西都被偷了,其中就有青銅爵。
吳承安知道這條線斷了,又聯絡不上張青林他們,只好每天都來茶樓等訊息。
知道張青林出事後,吳承安本打算也去西安看看,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婉晴的人找到了他,帶他去見了婉晴。
“婉晴在北京?”張青林側過頭神色一變問道。
“對,只有她一個人回來,她受了很重的傷,只說程澈和池譚被人抓走了,已經派人去查了,之後她就陷入昏迷被送進了醫院。”吳承安直視前方把車拐進仁德醫院。
江叔和婉晴在同一家醫院,這也省得張青林來回跑,他們先是去三樓看過江叔,而後又來到五樓單間。
婉晴正躺在病床上,見到張青林,感到意外,“你沒事?太好了!”
婉晴說那天他們被人救上來之後,就有警察來找他們瞭解情況,說一輛北京牌照的車子上發現一具男屍,身份證顯示是北京,在看過身份證後確定是張青林的,就都以為張青林死了。
但是在他們認屍體時,沒想到屍體被火化了,所以一想就很蹊蹺,後來程澈給北京打電話的時候,江昕月說顧奶奶突發心臟病,讓池譚儘快回去。
三人在送池譚去機場的途中被人攔截堵在了半路,發生了打鬥,後來婉晴從他們手中逃了出來,程澈和池譚就被那群人帶走了。
“我知道是誰,是趙公子。”張青林愁眉緊鎖道。
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承安目視張青林問道:“你見過他?”
張青林就把自己得救的經過和趙楚對他的威脅說了出來。
趙楚想要與他合作去找寶物,雖然張青林還沒有答應,但程澈和池譚在他手裡,張青林透過白薇薇對他的態度和他之前所做的事,知道了趙楚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果沒有很好的營救辦法,那就必須答應他。
從醫院回來,張青林先是去了四合院,他要先看看自己放起來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安全。
推開四合院的門,就來到院子西面的一間房裡,在這個房間角落的櫃子後面,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張青林挖了一個洞,他在離開前把那些東西都放在了那裡。
“沒想到你這麼會藏東西!”吳承安站在桌子前拿起張青林從黑布包裡取出來的東西說道。
“沒辦法,上次陳笙簫說讓我把這些東西放到她那裡保管,我開始是想四合院不安全,打算拿到她那去,但是後來覺得最不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只要我在搞一份帶走,沒人會發現這些東西的。”張青林整理了一下這幾件東西,說道。
隨後,吳承安發現黑布包裡泛著淡淡的黃光,他凝視著說道:“那發亮的是什麼東西?”
張青林掃了一眼吳承安瞅的地方,黑布包攤開的中間在燈光下微微發亮,張青林一看是青銅葵花鏡,便從黑布包裡拿了出來說道:“你是說這個唐代的青銅葵花鏡,說起這個還是婉晴送的呢,不過這個青銅鏡不像是普通的民間鏡子。”
吳承安拿到面前認真端詳著,忽然他目光一閃,想起範尼去琉璃廠一家古董店詢問銅鏡時,拿給店老闆看的那張樣圖上就是畫的這青銅鏡的模樣。
“這就是範尼在找的銅鏡!”
“不會這麼巧吧。”
張青林瞪大眼睛瞅著青銅葵花鏡,他知道這面青銅鏡有不同尋常之處,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範尼他們尋找的銅鏡。
“現在看來這銅鏡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這紋絡線條太精緻了,我記得我爸他們之前從墓裡也挖出過鏡子。”吳承安摸著青銅葵花鏡背面的紋絡緩緩說道。
“你說的不會是麒麟八卦銅面吧,筆記本里的記錄我基本都看過了,關於鏡子的,應該就只有這一條相關的內容,在這。”張青林說著,翻開筆記本找到了那一頁,指給吳承安看。
吳承安瞄了一眼,搖搖頭道:“不是八卦銅面。”
“那也許不是鏡子,或許是類似於鏡子之類的東西。”
“你知道這面銅鏡的來歷嗎?”吳承安將青銅葵花鏡反轉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