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張青林就是想說關於匿名信中的內容,想問她知不知道吳名氏這個人,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張青林想了想,既然信中說在西口林場那自己就在這裡待上幾天,看看究竟是誰要見自己。
到最後只是讓白薇薇找兩件厚衣服給自己,然後又問她附近有沒有電話。
她淺淺一笑的說一會兒讓鍾叔把衣服拿過來。
隨後看到張青林手邊的玉琥,很感興趣的問道:“你能把那個給我看一下嗎?”
白薇薇指著玉琥,張青林點點頭,將玉琥拿給她,白薇薇小心翼翼的把玉琥放到眼前,聚精會神的凝視著玉琥的每一寸。
隨後她慢條斯理的敘述這玉琥質地,紋絡,以及玉琥的朝代背景。
張青林目瞪口呆的聽著,讓他意外的是白薇薇竟然對玉器這麼瞭解。
“你這個玉琥是從哪裡來的,是你淘來的還是…”白薇薇撩起眼皮凝重的臉色說著。
“它的來歷說來就有些曲折了。”張青林馬上打斷了白薇薇的話,支支吾吾的說道。
“難道真是從墓裡盜出來的?你是灰八爺?”白薇薇目光注視著張青林,露出驚異的神色。
張青林連連擺手,然後驚愕的瞅向白薇薇,疑問道:“灰八爺是什麼東西?”
張青林的這句話一落,竟把白薇薇逗得大笑起來,張青林呆呆看著她,卻不知道她突然在笑什麼,自己也隨著憨憨的笑了起來。
“你連灰八爺都不知道是什麼,看來這物件有故事了,能說說嗎?”白薇薇向前一步,靠到了木桌的桌角邊,說道。
其實灰八爺就是老鼠的一個稱呼,但老鼠通常人們還叫做耗子,而耗子也是盜墓賊的一種叫法,稱作土耗子,灰八爺怎麼會和盜墓賊扯上關係,那是因為老鼠都愛挖地洞,那些盜墓賊也都是透過找墓穴挖地洞,盜取墓中的東西,所以就有了這個別稱。
張青林瞅了瞅玉琥,從白薇薇的手裡取了回來,握在自己的手中,就把在天門洞的經歷編成故事講給她聽。
張青林沒有把蘇肥和硃砂慘死的經過講出來,只是省略了這部分,發生在石盤神樹和天門洞的驚險,白薇薇聽得津津有味,可能對一個經常侷限於工作狀態的人來說,那些充滿神奇的世界讓他們很想去看看和體驗。
兩人又聊了一些文玩古物,說說笑笑的一直到了中午,白薇薇說下午要出去辦點事,會幫他打聽他朋友的訊息,離開之前把鍾叔叫了過來,讓他有什麼事就跟鍾叔說。
鍾叔就是清早和她站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沒想到的是這個鍾叔的年齡已經六十多了,但外表看上去不到五十歲的樣子。
午飯是鍾叔做的哨子面,張青林幾口就填到了肚子裡,可能那面是什麼味道他都沒嚐到,鍾叔瞅著他就像是個三天沒吃飯似的,一連給他盛了三大碗才算給他餵飽。
隨後又拿了兩件厚衣服給張青林,就準備收拾扔在椅子上的衣服,這衣服上粘了血,已經沒法要了。
張青林將錢包翻了出來,鍾叔抱起衣服走出了板房。
傍晚的時候風已經停了,張青林走到池塘邊透透氣,雖然溫度有點冷,但空氣很清新,呼入體內倒讓張青林覺得精神氣爽,他伸了伸胳膊,正好看到鍾叔站在第二個大池塘邊上,就見他緩緩彎下腰拿著手電筒在照著什麼,張青林好奇就走了過去。
“鍾叔,你在照什麼?”張青林站到鍾叔的身旁,踮起腳往前望了望問道。
鍾叔沒有說話,繼續照著。
眼看天越來越暗,鍾叔將手電筒的光調了調,在池塘的中間搭了一個木架子,木架子四周撒了網。
張青林看到手電筒光下的水裡隱約有幾隻小魚仔遊了過去。
“池塘養魚是淡水漁業的主要組成部分,這池塘養魚也是個技術活,要對池塘清整消毒灌水,放魚前10天還要施足基肥,主要是培養好水質,並對這些工具,魚種進行消毒。
然後選好魚種放養,在這個期間不僅要餵它們食,還要觀察池塘裡的情況,如果掌握不好很可能一池塘的魚都白整了。”鍾叔握著手電筒,慢悠悠的走在兩個池塘的中間。
張青林掃向這一大片魚塘,加起來有十幾個,感慨道:“鍾叔,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弄的嗎,真是太厲害了。”
“我一個人可幹不了這麼多活,還有幾個幹活的一般都是白天過來,晚上留兩個守夜,今天那兩個還沒過來。”鍾叔直起身說道。
“對了鍾叔,白姑娘去幹什麼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張青林望向板房側面的空地,上午停在那裡的車還沒有回來。
鍾叔掃了掃那個方向,搖搖頭道:“我們只負責老闆交代下來的事,哪裡能管的老闆去哪裡。”
這時,板房前的一個燈亮了,應該是守夜的人過來了,鍾叔說完就往回走,張青林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靠外的第一間板房門口站著一個腰圓肚大的平頭男人,手裡面提著暖壺,看到鍾叔向他這邊走來,揮手打了個招呼轉身就進了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