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地裡繞了兩三圈,許斌發現不對勁兒,車子越開越慢,張青林這時也看向許斌,他剛才就發現了車窗外面的道路兩圈下來,都是相同的。
許斌望了張青林一眼,餘光瞟著後座上,依舊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
只知道這個男子叫瓜子,來紅旗村看朋友。
許斌和張青林又對望了一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程澈有些坐不住了,衝著前面說道:“唉,這走了半天了,連個村子的影子也沒看到,是不是走錯路了啊。”
然後他又看了看旁邊的瓜子,瓜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嚴肅,冷漠,下巴向前傾,這副模樣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而且他的右手一直按著胸口。
“小張,我記得剛是不是走過這裡?”許斌轉著方向盤。
張青林向玻璃外看了看回道:“是啊,不會是走錯路了吧,我下去看看!”
許斌踩了剎車,張青林剛要開啟車門,坐在後座的瓜子,突然眼神一變,大喝道:“這裡不能下車,路沒錯,就是一直往前開…”
“唉,等等,我先下去方便一下。”程澈開啟車門,抬起屁股,腳還沒邁出去,就聽見瓜子粗重的聲音,“我…說…不…能…下…車…”
這聲音陰森恐怖,讓人頭皮發麻,程澈緩緩扭過頭,看到瓜子像是換了一個人,口罩也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胳膊的袖子變得殘破不堪,伸出雙臂,張大嘴巴,撲向程澈。
“我去,這什麼情況。”程澈慌張起來,掙扎著,極快的速度跑出車外,程澈一下車就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怎麼也起不來,眼瞅著瓜子就要撲向自己。
張青林見狀立即下車,上前去制止失常的瓜子,當張青林抓住瓜子時,他震驚不已,這條冰冷的胳膊,是死人才有的冰冷!
“程澈,你沒事吧!”張青林大聲喊道。
“你們兩個,快上車。”許斌衝著他們說道。
兩人重新返回到車上,許斌集中精力,握緊方向盤,直接將油門踩到底,向前衝了出去。
就聽“嘭”一聲,前風擋上竟趴著一個人,一張恐怖扭曲的臉緊緊地貼在上面,定眼一看,就是瓜子,他的嘴裡不停地噴出鮮血,將整個前風擋上的玻璃,都濺上了血。
“這…這瓜子咋了?…”程澈心有餘悸的看著前面問道。
許斌眼眸一閃,想起了什麼,將曾老頭給他的錦囊拿了出來,遞給張青林,讓他開啟。
張青林開啟錦囊,從裡面取出兩張黃色的紙,紙上畫著看不懂的符咒,許斌看了一眼,讓張青林拿上一張,放到瓜子的身上,自己也取了一張。
兩人將符咒往瓜子的身上一按,瓜子的面部神情就更加猙獰扭曲了,翻滾到車下面,只聽一聲慘叫,瓜子整個身體就被火包圍了,漸漸化成了灰燼。
灰燼消失後,周圍的一切就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片野地,許斌下車,望著遠處緩緩升起的太陽,紅霞印紅了他的臉頰,張青林也下了車,才知道他們的車,正處在山崖邊上,看到腳下的深淵,後怕不已。
“嚇死人了,那玩意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程澈低頭看著山崖嘆道。
“瓜子不是人,走吧!”許斌看著他們兩個,搖了搖頭,上了車。
許斌說曾老頭之前跟著一個師父,學了點道道,每次許斌出遠門,曾老頭都會準備好東西給他,以備不備之需,但是每次他都用不上,沒想到這次居然用上了。
許斌帶著張青林和程澈來到他住在河村的一個朋友家,他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許斌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說陳二少的具體位置找到了。
“這個給你們,防身用。”許斌停下車,從手扣裡拿了兩把匕首給張青林和程澈。
然後指著遠處,兩排高樓中間的廠房,說道:“這就是莫港橋后街,人就關在那裡面。”
廠房門口站著兩個抽菸的人,警惕的環視著四周,一輛轎車停在門口,兩個人上前看了一下,把門開啟,張青林看到那輛車的後座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的形態樣子,和之前看到的陳公子非常像。
就在這時,張青林在倒車鏡裡,看到車後面一個非常熟悉的面孔,他驚呼道:“吳承安!”
吳承安下了車,向後面快步走去。
張青林和程澈也下車,快步跟了上去,這次他一定要問個清楚,當時在酒店他為什麼跑了?
吳承安拐進一個衚衕裡,他們也追了進去。
“站住!”
吳承安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們。
張青林走近看到他手臂纏著紗布,臉上沒有血色,人也瘦了一圈,這才不到兩天就成了這個樣子,“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跑?”
“沒有為什麼,既然來了這裡,自然和你們一樣,去救人。”吳承安目光如炬的說道。
程澈上前一步指著吳承安:“你,來救人?搞笑的吧,在酒店的時候,你去哪兒了,現在在這裝什麼裝,昕月我們自己去救,不用你管,老張,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