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說他透過賣茶的茶商,得到江昕月被綁架的訊息後,立刻就待不住了,動身前往了方縣,所以在張家老宅的那個人,一定不是他。
在徐老宅子的這一晚,是令人費解的一夜,後來,徐老派人來請江叔他們去用餐,在飯桌上,也是讓人感到猝不及防的考驗,徐老言談間,是想讓江叔幫他做件事,但是江叔沒有答應。
晚飯過後,程澈叫住了張青林,兩人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程澈告訴他,決定今晚回到張家老宅,他要看一下,哀魂蠟燭是不是還在,他可不想就這麼死了,也許傳說是假的,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青林想了想,決定和程澈一起回去,兩人商量好以後,就在約定時間到前院的石桌前集合。
“你們是想離開這,去哪兒?”吳承安站在黑夜裡,衝著前面鬼鬼祟祟的兩人說道。
程澈聞聲立住,回頭輕聲道:“你這人,說話別那麼大聲,你是存心搗亂嗎?”
張青林轉身看著吳承安,“你怎麼在這?”
“老房子裡的那東西讓人總是想著,你們如果是回去的話,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吳承安凝視著他們說道。
“你跟去幹嘛?”程澈挑著眼皮說道。
“你還是留在這吧,老房子的東西,我回去收拾一下,今晚就拿過來。”張青林輕聲說道。
吳承安不以為然,他眺望著四周,“我想,我可以幫你們…”
程澈看了一眼張青林,沒說什麼,他轉身揮著手,“你要是真的能幫忙,那就一起走吧!”
說罷,三人就向大門口走著,不料,門口竟有人把手,他們悄悄繞過側院,看到一個矮一點的牆,就從那翻牆跑了出去。
程澈拍著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在安靜的巷子裡,頭頂上明亮的圓月,就像是碩大的日光燈,照著大地。
路上,他們三個討論著江叔的事,程澈說,阿勇派去的人回來跟他們說,老房子大門開著,屋裡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也就是說江叔離開了老房子,程澈還特意問了東屋地上的死老鼠。
派去的人說,沒有看到死老鼠,屋子裡十分乾淨,什麼異樣的東西都沒有。
說著,他們就走到了張家老宅的門口,發現大門敞開著,屋裡亮著燈光,這讓他們十分吃驚,白天人都在外面,沒有人回來過,怎麼會亮著燈呢?
張青林走進大門,巡視了一下院子裡的情況,沒有什麼特別的,然後他們向屋前走,屋子的門也敞開著,三人來到屋門口,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沒有人影。
這時,聽到小屋子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張青林趕緊返身跑了過去,小屋裡黑漆漆的,推開半敞的木門,就看到一個人佝僂著身子,背對著他,手裡正掀著身前的木頭櫃子,黑暗中的人聽到聲音,立刻轉過身來,當場愣住,緩緩直起身。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叔。
江叔怎麼又回來了,他在找什麼?他現在應該在和月月聊天才對,張青林心裡想著。
程澈跟上來,他的表情變得很吃驚,他晚飯過後看到江叔和江昕月一起走的,江叔又怎麼出現在老房子。
吳承安也站到門口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直認為今天下午綁的江叔是在裝失憶,可現在覺得,自己想錯了,飯桌上江叔輕鬆自如的與徐老談論天南地北,一點也不像自己那個二叔,但是,現在眼前這個人…
“人…救回來了?”江叔冷漠的眼神,瞅著門口的三人,冷冷說道。
張青林還未開口說話,身旁的程澈突然喝道:“江叔,你不是和昕月在一起嗎…”
程澈的話音未落,只見昏暗中江叔神色一變,緩緩向右邁著步子。
吳承安大步向前,面色凝重地說道:“吳道逸,真的是你…”
“江叔和你二叔不是一個人?他們是兩個人…我感覺江叔不會對雲姨送的東西無動於衷,你不是江叔!”張青林對著前面的人喝道。
“額…我有些鬧不清了,江叔…不就是他二叔,他二叔不就是江叔,不對,不對,江叔在徐爺爺那裡,那他就不是江叔,而是你二叔?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嗎?”程澈說道。
“哈哈哈哈…我可從來沒有承認我是你們江叔,我只是順勢而已,不然我怎麼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站在牆邊木箱子旁的吳道逸露出奸笑,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錘子。
“咔”一聲,木箱子的鎖頭竟被他用錘子砸掉了,他右手緊握著的錘子,換到了左手,然後用腳踢開箱子蓋,取出裡面的東西,嘴角一勾,說道:“真是我的好侄子,你以為把它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
“筆記本…”張青林握緊拳頭,大步向前,指著吳道逸喝道:“你冒充江叔接近我們,就是為了拿到它?”
“為了這本筆記和藏寶圖,可是犧牲了不少人,現在,都是屬於我的。”
程澈目光轉向張青林,大惑不解的說道:“老張,筆記本和地圖…當時從老七的身上不是沒有找到嗎,這什麼情況…”
“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再跟你解釋。”張青林回應道。
“就算你拿到地圖又能怎樣,這只是一半,不完整的地圖,就是廢紙一張。”吳承安大喝道。
吳道逸瞬間怔住,他瞪向吳承安,說道:“死老太婆手裡不是有一張地圖,她臨死前一定會交給你,好侄子,給二叔拿出來。”
“別做夢了,就算奶奶把它交給我,我也不會給你的。”吳承安喝道。
他把吳家搞的家破人亡,害自己裝瘋賣傻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
這時,院子裡衝進來好幾個人,吳道逸眼珠一轉,握起錘子,大喝一聲:“別怪我不盡情份,快把地圖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