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林愕然而又驚訝的接過吳承安手裡的東西,沒想到地圖真的在他身上,張青林並沒有想過地圖和筆記本,因為這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是現在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難道這裡還隱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嗎?
就像李慶鵬說的,這份地圖並不是葫蘆山底下的古墓地圖,看來這一定是婉晴所說的真正的唐高宗陵墓的分佈圖。
初晨,張青林被院子裡的大公雞給叫醒了,他睜開眼揉了揉發緊的額頭,看到自己身旁空蕩蕩的,立刻慌了神,不過扭頭看到自己的揹包還在,裡面的東西也在,但是不見程澈的身影,他趕緊起身拿著包跑了出去,就看到外面的院子裡幾乎站滿了人。
程澈,吳承安站在最外圍,裡裡外外圍著有二十幾個人,其中一些都是附近的村民,巴洛克令達站在人群中很是顯眼,張青林向人群走著,掃著四周,沒有看見李慶鵬。
他拍了一下程澈,程澈猛的回頭大喝道:“哎呦,你嚇死我了。”
“看你這樣,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張青林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啊?”
“發生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剛醒,聽見聲音才出來的!”
這時,一陣哭聲響了起來,在人群最前面的地上坐著一個婦女,哭哭啼啼的,她旁邊放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看身形和衣著,應該是個男人,臉上還蒙著一塊白布,坐在擔架旁邊的是張青林他們住的這家院子裡的老大爺,老大爺有七十多歲了,滿頭白髮,穿著很樸素。
今天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也是因為他的兒子是這裡的村長,所以大大小小的事都會找村長來解決,村長姓趙,為人正直,人很淳樸,他的父親更是一身正氣。
趙大爺伸手撩起蓋在男人臉上的白布,身旁看熱鬧的人瞬間都有些震驚,有些年輕的婦女嚇得捂住了臉,在白布的下面,這張臉已經血肉模糊,但是依然能看見眼睛,鼻孔和嘴,皮下組織表面還是多少做了一些處理,這整張臉的面板被人生生扒了下去。
趙大爺仔細地瞅了瞅,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將白布重新蓋了上去,對坐在地上的婦女說道:“報警吧!”
婦女哽咽的哭哀道:“報了啥用,警察也查不出來的嘛,三年前村裡像我男人這樣慘死的3個,連著死了3個人啊,都被人殺了,活生生扒了臉皮,到現在還沒找到兇手,趙伯,你說還有天理嗎,哪個挨千刀的殺了我男人啊…”
“趙伯,您讓村長想想法子,現在我哥死了,我嫂子孤苦伶仃一個人,日子咋過。”站在婦女旁邊的年輕小夥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
趙大爺扶著兩條腿緩緩說道:“陸家媳婦,你先別難受了,你想想你家最近得罪過什麼人,一會兒派出所來了人,你把事情都跟人家講清楚,村長也去了市裡,回去等信吧。”
“嗚嗚嗚…這叫我以後日子咋過啊…”婦女已經哭得睜不開眼,這場景讓誰看了心裡都不是滋味。
有的在一旁安慰著,有的議論紛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還有一些人冷眼旁觀,就是來看熱鬧的。
不一會,院子外面停了兩輛警車,趙村長坐著警車一起回來的,跟在刑警隊長後面下了車,刑警隊長走進院子,人群讓出一條道,刑警隊長走到擔架前,蹲下來,戴上白色手套掀開白布看了看,緊鎖眉頭,可能這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屍體了,直起身命幾個手下人,把群眾散了,先到陸家勘察,在挨家挨戶做筆錄,葫蘆村人口沒那麼多,排查應該很容易。
陸家媳婦直到自己丈夫屍體被抬走,她才被人拉回了自己家。
刑警隊長見人都走光了,張青林他們四個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刑警隊長走了過去,面相老誠穩重,問道:“你們哪的人,怎麼還不走,熱鬧沒看夠嗎?”
“高隊長,這幾位是來這邊旅遊的朋友,昨天在我家借宿,他們一會兒就出發離開。”趙村長走過來對高隊長說道。
高隊長神色一變,摘著手套說道:“我看別急著走啊,昨天剛發生命案,做了筆錄,排除嫌疑再說吧,趙村長您先忙,我一會兒再過來了解情況!”
高隊長說完指著門口的一名警員,過去安排著事情。
趙村長攙扶著趙大爺進了屋,張青林他們也跟了進來,巴洛克令達跑到院子外面去等李慶鵬,聽說他是去村外接婉晴了。
“趙村長,你們村子之前就發生過類似的命案啊?”程澈忍不住問了一句。
趙村長點點頭說道:“是啊,三年前發生了3起同樣的命案,都是被人打了麻醉針劑,然後不是被扒了整張臉皮,就是扒了後背的皮,這兇手殘忍至極…”
“難道沒有一點線索嗎,兇手為什麼殺人,還要扒皮?難道有深仇大恨?”張青林若有所思道。
趙村長嘆氣道:“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這三起加上今天這起,這幾家人都沒有跟別人結過怨,更別說什麼深仇大恨了,那時候縣裡的警察找的線索到最後都斷了,直到現在都沒抓到兇手,難道真的是…。”
“是什麼?”張青林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