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躺在床上,餘光一直瞅著張青林後背上的揹包,眼珠不停轉悠著。
張青林插 著腰站在窗戶前,望著房間門口,現在他想立刻出去找到許斌,讓他去查江昕月的下落,他在吳州認識的人多,應該會查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時,婉晴走到門口,對手下人一揮手,他們就離開了,婉晴和李慶鵬站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不知道巴洛克令達對他們說了什麼,李慶鵬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一直看著沒有出聲。
而旁邊的婉晴看了張青林半響兒,然後走上前一步說道:“張公子,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們,吳承安,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婉晴,難道現在我們不應該商量一下,怎麼去救人嗎?”張青林說道。
“救人?那是你們的事,婉晴,我來說,現在你們要做的是,把地圖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李慶鵬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程澈聞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青林神色一變,掃過李慶鵬那張冷漠的臉。
婉晴看了一眼李慶鵬,然後伸出右手,在半空中墜落下一個圓形吊墜。
這個圓形吊墜的上面刻著字,張青林拿在手裡看到正反面刻著天字和祥字,銀色的吊墜閃爍著耀眼的光茫,吊墜的鏈子也是銀色的,像是專門找人特定的那種。
他注視著那個吊墜,閃閃發光的同時,又覺得這個吊墜,他之前在哪裡見到過同樣的,好像是在礦區,在那個夜晚,他們被馬老闆送到黑礦區的第一天,看到蘇小姐,她的脖子上也帶著一個,那天夜裡太黑,看到的是燈光下閃過亮的東西,就是這種樣式的。
程澈看到這個吊墜,從床上下來,凝視著問道:“這個墜怎麼有些眼熟,讓我看一下…”
程澈想要去拿這條吊墜,不料被婉晴收了回去。
“婉晴,你究竟想說什麼?”張青林說道。
“這個,是巴洛克與吳承安搏鬥時,從他的脖子上扯下來的,而且巴洛克說,他應該是在陳公子的人來的時候,趁亂逃走的,這上面刻著麒麟門,這個只有麒麟門的人才能佩戴,你應該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還有,我表姐說了,既然你們收了錢,就應該把交代的事情做好。”婉晴睜大眼睛說道。
“麒麟門…是幹什麼的…”程澈瞟著婉晴拿著吊墜的手,然後又下意識地看了張青林一眼。
“不能光憑這個,就斷定吳承安是什麼麒麟門的人,鵬哥,你要的地圖確實不在我們手上,如果你們不幫忙救人,那我們就自己去想辦法,程澈,我們走…”張青林嚴肅的說道。
程澈放下手裡的礦泉水瓶子,取了床上的外套,準備跟在張青林身後離開,他現在可不想待在這,自從收了那一箱錢,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看來以後不能光顧著一時興起,就做了決定啊!
豈料,李慶鵬將胳膊一伸,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婉晴側過身來,這一刻,她臉上也顯露出冷漠,“現在不是你們想走就能走的!”
“是不是要那筆錢,好,等我們回到北京,就把筆錢給簫姐送過去,我們就此兩清。”程澈說道。
李慶鵬目光如炬,冷冷的表情說道:“你說得倒是很輕鬆啊,看她也沒用,她以後不會在繼續幫你們了,我給你們一晚上的考慮時間,要麼乖乖聽話把地圖交出來,要麼就別怪我不近人情。”李慶鵬說完,轉過身向外走去。
婉晴沒有說話跟在李慶鵬身後走出房間,李慶鵬在他們的房間門口,還安排了兩個手下人看守。
此時,張青林坐立不安地在床邊來回徘徊,程澈坐在椅子上瞅著他,“老張,你能別來回走了嗎,頭都讓你轉暈了。”
“你不是有許大叔的電話嗎,趕快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查一下月月現在的情況。”張青林說道。
程澈直起身,他沒想那麼多,許斌這個人是靠買賣訊息活著的,他立刻抓起旁邊桌子上的座機電話,想轉到前臺打出去,沒想到電話沒有反應。
“怎麼樣…”張青林走過去問道。
程澈瞅著他放下電話筒,拉出電話線的那頭已經是被剪斷的,“現在怎麼辦?”
張青林氣憤地扔掉電話線,沒想到李慶鵬會切斷電話線,看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張青林走到房間的門旁,透過門眼看到兩邊的人還沒走。
他轉身走到程澈坐的椅子後面的窗戶邊,窗外正對的是十字大街,已經接近凌晨三四點鐘,依然是燈火通明,他試著把外面那層紗網窗開啟。
程澈站在他身後看著問道:“不是吧,老張,這可是十二層啊,你想從這跳下去,是不是瘋了,還不如干掉門口的那些人逃出去。”
張青林瞪了他一眼,邊找適用的工具邊說道:“你覺得幹掉門口那些人,我們還能出的去嗎?快,幫忙,你把這兩個連在一起…”
程澈將屋裡僅有的兩個床單和窗簾系在一起,遞給張青林。
兩人順著窗戶旁的下水管道往下爬著,當踩到地面時,從黑暗處跑上來一個人,一把抓住張青林的肩膀。
張青林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竟是許斌,許斌指著遠處停在馬路上的破桑塔納說道:“我在這等你們兩個半天了,走,上車說。”
程澈緊跟著跑到前面,看到許斌,指著他喊:“許大叔,你來的剛好啊,我們正要去找你。”
路上,張青林與許斌說了江昕月被綁走的事,許斌說可以幫他們打探訊息,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張青林把白玉盞的秘密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