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哥和李慶鵬站在桌子一旁註視著,他們也未曾一睹這真白玉盞的奇特之處。
只見無份法師放下茶水壺的瞬間,白玉盞的底部果然發生了變化,一道細小的紅圈出現在盞的底部,沒過幾秒鐘,那道紅圈就漸漸消失了。
“無份法師,這下,您總該相信我們了吧,只要您把當年吳鴻熙告訴給您的秘密說出來,不僅這璺瞿白玉盞送給您,您還可以在這安享晚年。”婉晴用手摸點著桌子,慢慢走到無份法師的旁邊說道。
無份法師雙手合十恭敬的以禮道:“三位隨我來。”說著,拿起白玉盞把他們帶向廟堂後面。
許斌貼著門邊,眨了眨眼,見裡面沒有動靜,伸手要推門的動作,張青林看到他這個舉動,就要上前阻止,但為時已晚,許斌已經推開身前的門,左右看了看,走了進去,張青林和程澈緊跟在後面。
這個廟堂不大,裡面的東西都很破舊了,一張桌子,一個打坐的墊子,側面的供桌上放著一個香爐。
許斌走到木桌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具,神情有些緊張,隨後就快步走向左邊的側門。
原來廟堂還有一個通著後院的門口,張青林發現桌上已經沒有了璺瞿白玉盞,瞅著許斌快步衝向後院,看來他是擔心那個老法師了,可是婉晴一定不會讓勳哥對老法師動粗的,畢竟在張青林眼中,婉晴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走出門口,藉著月光就看到後院的中間居然種著一棵參天大樹,若像許斌所說,景山寸草不生,那為什麼這棵大樹長得這麼枝繁葉茂,大樹的四周都是和尚們休息的屋子,而此時每個屋子裡都黑漆漆的,毫無人氣,院子裡也非常的寂靜,不像是剛走過人的樣子。
許斌仰望著那棵大樹,之前來的時候,這棵大樹枝葉乾枯,幾乎沒有一點生機,已經瀕臨枯死,而現在枝葉卻綠得新生,他目光中也充滿了無限的疑惑。
“這院子有些古怪,他們好像沒在院子裡。”張青林環視了一下週圍的屋子說道。
“噓…別出聲…”許斌低下頭,餘光撇向左邊的第二間屋子,輕聲道。
張青林和程澈也同時看向那間屋子,就見那間屋子裡,突然閃過一道綠光,接著又閃了兩下,然後在屋中來回盤旋,最後形成一個綠色的光點,如同蠟燭一般閃爍著,如果是蠟燭,正常情況下也不應該是綠色的光,隨後那間屋子沒有了任何動靜。
程澈站到張青林的身前,用胳膊擋在他的身前,謹慎的盯著那間屋子。
張青林心想:這傢伙平時不是最怕遇到這種情況的嘛,今天是怎麼了,打雞血了吧!
許斌眉頭一皺,眼神凝聚的看著那邊,腳步輕緩的向那間屋子靠近。
程澈看著許斌向那間屋子走去,臉色瞬間一變,沒了剛才昂首挺胸的氣勢,一個後退閃到張青林的身後,小聲道:“你看那,不會是鬧鬼了吧!”
“你怕什麼,就算有鬼也不會吃了你,走…”張青林說著向前走去。
他剛邁了一步,霎時其他屋子裡也閃起了綠光,就聽“啪…啪…啪啪…”,所有屋子的門窗都敞開了,還未等張青林看清,屋子的前面都立著一個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臉上毫無血色,光禿禿頭頂的和尚。
這突然冒出來二三十個和尚,讓張青林他們三人大為震驚,許斌沒有再繼續向前走。
那群和尚都齊刷刷的對著張青林他們,剎那間睜開那雙綠油油的眼睛,臉上的面板中浮現出多數條蠕動的血管,睜大眼睛,就朝著他們衝了上來。
許斌猛得回頭看向張青林和程澈,大聲喊道:“快跑…快跑…”
千鈞一髮之際,張青林拽著程澈向廟堂的後門口跑,豈料那群和尚已經站到他們身前,將他們截在了半路,他們向後退著,和許斌碰到了一起。
程澈瞪著離自己幾步遠的一個和尚,心驚膽顫道:“許…許大叔,你不是說這裡沒有其他人了嗎,那這群和尚是人是鬼啊!”
許斌搖搖頭:“我跟你們說過,之前山上除了老和尚,沒有其他人,再說我都好幾年沒來了,我怎麼知道哪冒出來這麼多和尚!總之,小心為上…”
這群異常的和尚,聽到動靜耳朵就動一下,許斌話音一落,和尚們就衝了上來,三人與這群和尚打了起來。
張青林抓著身前的和尚就是一腳,然而脖頸也被捱了一下,這莫名出現的和尚,一句話也不說,上來就要置人於死地。
“老和尚,往哪跑,居然敢騙我們…”
張青林聽到身後傳來叫喊聲,這聲音是李慶鵬的,只聽這聲音越來越近,他猛然回過神時,正在衝向自己的一個和尚,猙獰的面孔,張青林立刻用胳膊擋住自己的頭,下一刻卻沒有了動靜,當他放下手,眼前的和尚,已如一縷青煙,隨即消散,再看向其他和尚,也都消失了。
程澈瞅著周圍,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
許斌直起身,發現無份法師正從大樹後面踉踉蹌蹌地往前跑著,他趕緊迎上去,扶住無份法師。
張青林晃了晃頭,轉身拍了一下程澈,兩人也走到無份法師的身邊。
無份法師喘了口氣,說道:“快,去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