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手槍的人身形魁梧高大,左側的臉頰上有一道疤痕,這道疤狹長猙獰,讓人看了不免有些畏懼。
張青林和程澈都不敢輕舉妄動,那人往前一步,他們就向後移步,看他身上的衣著和裝備,一定不是馬老闆他們的人。
這人從墓道中冒出來,讓人有些遲疑,然而聽著身後馬老闆他們亂作一團前來的腳步聲。
張青林皺起眉頭,說道:“後面有毒蟲,馬上就襲擊到這裡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身前的人向旁邊一動,那人身後又走過來另一個人,這人走到近處,雙手抖了一下胸前的衣領,抬起頭說道:“哼,這麼怕死,還敢下墓,真不知道簫姐怎麼找了你們這兩人貪生怕死的人來做事…”
“簫姐?”張青林瞅著身前這個身材均等,嬰兒肥的臉,透著一身傲氣的娘腔男子。
“什麼貪生怕死,既然你們是簫姐的人,就對我們客氣點,幹嘛還用槍指著我們。”程澈喝道。
“算了,既然簫姐讓我來協助你們,那…合作愉快!”男子眉毛一挑,朝旁邊魁梧大高個子點了一下頭,大高個子就把槍從張青林的額頭撤了下來。
接著他又說道:“你們是第一次下墓,什麼都不懂,所以得聽我的,達達,咱們走…”
男子說完,目光掃過張青林和程澈,轉身向身後走去,這個大高個子將手裡的槍收好,快步跟上。
大高個子是個蒙古人,名字叫巴洛克令達,據說是這個男子救了他的命,所以才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
還有就是他力氣大,聽話,踏實,還會一些野外生存能力,才讓他留下來。
男子叫李慶鵬,跟了簫姐十幾年,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他娘裡娘氣,可他的身手不容小看,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這個墓道的最前面。
張青林他們跟在後面。
李慶鵬面向石門,這處的石門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他用手電筒在那裡左右照著,仔細看著,片刻後,他把手電筒對準身前石門中間,雕刻著火焰圖騰,然後對巴洛克令達說道:“看來這裡就是前殿了,達達,把工具拿過來!”
張青林和程澈也湊了上去,看到巴洛克令達遞給李慶鵬一根細鐵棍,之後他就走到石門前,蹲下來,將手裡的鐵棍插 進石門下方移動著,這樣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反覆移動鐵棍數次,只聽見“卡”一聲,李慶鵬放下鐵棍,退後。
石門緩緩升了起來,張青林看著李慶鵬大步走了進去,幾人緊跟其後。
當他們進去之後,石門立刻落了下來,李慶鵬掃了一下,喝道:“達達,點燈,幹活!”
巴洛克令達點燃一根蠟燭,又將墓室裡的油燈也點亮了,整個墓室猛然亮起。
這個墓室裡的壁畫更加鮮明,右邊龍騰鳳舞,左邊虎獸兇猛,令人感到非常奇怪,張青林走到李慶鵬的身邊問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當時簫姐只讓我們來找上唐八驥圖,但是圖已經被毀了。”
“對啊,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出口出去啊!”程澈也朝他們這邊喝道。
李慶鵬看著張青林:“你自己都說了,上唐八驥圖被毀了,既然收了簫姐的錢,就得替簫姐做事。”
“這叫什麼事啊,當時沒說讓我們來偷文物的,這破地方還差點把命給搭上!”程澈沒好氣的嘟囔著。
李慶鵬扭頭繼續看著壁畫,“誰叫你們下來的,呵,我跟你們講,既然來了,就乖乖聽話,牆壁上的畫,千萬別碰啊。”
“老張,昕月知不知道咱們在這裡啊,不知她在外面怎麼樣了,還有婉晴…”
李慶鵬走了過來,拍了一下程澈的肩膀說道:“放心好啦,你們的朋友不會有事的,婉晴姑娘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啊,把東西找到,就去跟他們匯合。”
“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張青林問道。
李慶鵬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塑封著的紙,遞給他們,“就是這個…”
“這個,這是什麼?盒子?還是鏡子?”
這張塑封的紙上面畫著一個似圓不圓的捲雲紋絡的青銅盒子,這個盒子和張青林在筆記本上看到的青銅盒子非常相似,只是上面的紋絡不同,這塑封紙上青銅盒子的鎖,也同樣有鏤空的地方。
他摸了一下褲兜裡那把鏤空鑰匙還在,也就是說找到這個青銅盒子是可以用手裡的這把鑰匙開啟的。
但是反念一想,覺得這不可能啊,他手裡這把鑰匙是大壯塞給他的,還有筆記本上的青銅盒子早就被人偷出來了。
他凝視著,看到盒子旁邊還寫著字——取物。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來這裡,除了找這個青銅盒子,還要找一本書。”李慶鵬拿回塑封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