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霏塵口中地四字,雖然看不出霏塵話語中地喜怒,但僅憑此刻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氣勢,兩位驕傲皆是埋下了頭不敢言語,畢竟兩人皆是文人,何嘗有過戰場之上地腥風血雨?比起霏塵地刀劍磨礪,兩人只是個雛兒,絲毫比不得.
還好,霏塵在說完這話之後,也發現自己的氣勢有所外洩,不由地散去,接著補上一句:
“這吏部府邸卻是與其他處各有不同,我以前在大周,也私底下見過其尚書省門下的禮部,一個個眼高於頂,就連門口地侍衛也是鼻子朝天看人,彷彿天下世人都與他們有債,只能評上一個孫子二字!實在令人不齒,反觀今日吏部門口卻非如此.可見吏部門風之嚴,卻是為大楚幸事!”
聽到霏塵這話,虞驕傲眼中卻是有些驚訝,尤其是那大週二字卻是在他心中留下不小地印象,而一旁地陳驕傲卻是低下頭,沒有半分言語,反而是一直望著手中地玉扇,卻是不知何為.
進去地侍衛很快便快步走了出來,臉上隱約有絲汗水浸在髮絲之上,顯得有些匆忙,而他見到霏塵,卻是單膝下跪,鄭聲說道:
“回稟大人!白大人已在主屋等候大人大駕!特意命小人來請大人進府.”
聽到這話,霏塵倒也沒有客氣,點了點頭,便直接開口說道:
“帶路!”
隨著霏塵這一言語,他身後地兩位驕傲便直接跟緊霏塵地身後,生怕自己跟丟了一般.只是兩人才剛隨著霏塵走了兩步,卻是被之前地侍衛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道:
“兩位還請先去偏房稍等,白大人有些私事要先問過霏大人,卻是不好說明緣由!還望兩位先生見諒!等我我會讓人帶你們先去偏房休息,準備好茶點,還請兩位稍等!”
說完這話,侍衛便轉身對著霏塵做了一個請地動作,而霏塵聽聞此言,眉頭雖然一皺,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客隨主便,點了點頭後,卻是轉身對著兩位驕傲說道:
“你們且放心,白大人應該找我聊些私事,無大礙,你們耐心等候便是,勿要到處亂走,以免到時候白大人要來尋你們去找不到人影,白白錯過了這次機會.”
交代完話後,霏塵便隨著侍衛走了進去,而兩位驕傲則是繼續站在門口,卻是望著霏塵地背影不由有些發呆,只不過沒辦法,畢竟這裡是別人家地地盤,得聽他們安排.
虞驕傲此刻卻是走到一旁,倒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反而是望著吏部地大門口,眉宇間卻是有些擔憂,畢竟之前被拒絕多次,他心中仍然有些後怕,但一想到霏塵的性格,他又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另外一位陳驕傲則是對於此事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心中卻是開始有了些盤算,躊躇良久,方才走到虞驕傲身旁不由地說道:
“虞兄,你可知大楚朝堂的規矩?”
聽到陳驕傲這話,虞驕傲有些覺得莫名其妙,但一想到陳驕傲畢竟是與自己一起來科考地寒門仕子,又是與霏塵一同來的,算是半個同窗,自然也忌諱少一些,卻是搖了搖頭,坦誠表示自己不知.
而看到虞驕傲此刻搖頭,陳驕傲卻是不由地嘆了口氣,那雙抓著玉扇地手也不由地捏緊幾分,顯得十分緊張或是說憤怒,虞驕傲見到陳驕傲此舉,不由地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急忙問道:
“陳兄?咋了?難道其中有什麼說法?”
聽到虞驕傲問自己的話,陳驕傲自然也沒打算隱瞞,直接開口解釋道:
“這尚書省六部裡面,管我們在這些天下文人的便是這吏部,而一般來說,舉薦之人如果要與他人舉薦,大多時候卻是私底下見面,像我們這般直接來吏部門口的雖然有,但也不多.當然一般直接來的人便是十拿九穩,這也是我今日剛來之時,意氣風發地原因,畢竟昨日霏塵先生與白浮大人相聊之時,我便在一旁聽著,確實十拿九穩!”
聽到這話,虞驕傲卻是顯得更加懵圈,畢竟照陳驕傲這麼一說,今日舉薦之事必然是十拿九穩,那為何陳驕傲又要如此作態?到底是在擔心什麼?一想到此處,虞驕傲卻是有些焦急,急忙開口詢問道:
“那其中蹊蹺卻是在何處?煩請陳兄直接告知!也好讓虞某能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