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趙巽寺聽到趙鷺鷹斥責,卻是感覺到一陣頭疼,但兩者相比,只能取其輕,沒有多想,也不敢有絲毫猶豫,趙巽寺便直接站起身朝著趙鷺鷹地背影跑去.
跪伏在地的趙氏族人此刻望著趙巽寺,臉上卻都是閃著疑惑,紛紛側首詢問身旁之人,想要清楚,這位能被趙鷺鷹“呵斥”的趙巽寺到底是族裡的那位祖宗後裔?為何有如此殊榮,可以跟在趙鷺鷹身後.
不過對於趙巽寺,他們終究是太陌生了,或者說,趙氏世族太大,大的就連同輩之人對於趙巽寺也是沒有任何接觸,更別說記住這麼一個陌生地名字了,在此處大多皆是旁系,所以他們心中此刻猜想,這趙巽寺應該是主脈的人.
想到此處,跪倒之人無不抬頭望著趙巽寺,想要看看是否能從他衣著或是掛飾中看出來者是何等喜好,何等職位,只不過觀察良久,所有人皆是搖頭,倒不是他們之中見識太少,分辨不出趙巽寺所帶飾品是何種品階,而是趙巽寺所穿所戴皆是凡品,甚至可以說毫不入流,便是最偏遠地旁系,也不會佩戴如此下品地玉佩,和麻衣一般地衣物.
“大概是不喜出頭吧!”
跪伏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出這麼一句,身旁所聽之人,皆是點頭輕聲應和,畢竟能跟在趙鷺鷹身旁地人,又豈能是白衣?只不過任憑身後之人怎麼猜測,趙巽寺卻都聽不見,因為此刻的他已經踏進堂門,跟著趙鷺鷹地後面走進了後院地大屋內.
“你知我為何今日帶你來此?”
趙鷺鷹走進屋內,親自關上屋門卻是對一直站立在一旁地趙巽寺問起這番話,聽到趙鷺鷹開問,趙巽寺卻是直搖頭,口中回道:
“巽寺愚鈍,不知族長何意.”
望著一問三不知地趙巽寺,這次地趙鷺鷹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只見他拿起地上地一塊蒲團卻是隨意的丟在一處,接著便指著屋內整齊羅列地牌匾再次問道:
“那麼這些人,你又是如何看得?”
聽到趙鷺鷹地話,趙巽寺將頭抬起,望著趙鷺鷹所指之處,望眼看去,卻是看見那一塊塊代表自己列祖列宗地牌匾,這裡面有些人是自己的直系祖宗,有些卻是旁系地祖宗,但無一例外,能入宗祠地牌匾之人,生前必定有大恩於世族,不然縱使你是主脈長子也無此殊榮,真要說起來,這入宗祠地規矩比起皇家卻是隻少一個廟號罷了.
“巽寺乃後人,不敢亂言祖宗對錯,也不敢妄自菲薄,以小人之心誤了祖宗大業,卻是不美,只敢在此跟族長先行賠罪,恕巽寺不言之罪.”
聽聞趙巽寺此言,趙鷺鷹卻是搖了搖頭,之前地欣喜轉眼間便又成了一幅不悲不喜地面孔,只見趙鷺鷹此刻又指了指門,接著便在此問道:
“那麼對於外面地人呢?你怎麼想的?”
趙巽寺聽到要評價屋外那些旁系,卻是一時不知如何言語,畢竟自己和趙鷺鷹可是沒法比,以趙鷺鷹的身份和功績,入宗祠那是必然地,甚至那怕今日把屋外那些旁系殺完,他們的後人或是親友也得恭恭敬敬地抬著趙鷺鷹地令牌請入這間宗祠,可自己呢?說難聽點,今日所得皆是趙鷺鷹給的,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皆是如此,但那天趙鷺鷹不在了或是想要收回了,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有趙姓地普通人罷了,今日把他們得罪了,以後地日子豈能好過?
想到此處,趙巽寺卻是想要開口替門外那些開脫,說些好話,可是沒想到還沒開口,趙鷺鷹便再補上一句:
“想好了再說,我這個時候帶你來,可不是讓你想他們這般溜鬚拍馬,說著一些廢話地.如果你畏首畏腦地,那便不用跟我再言一句!”
此話剛說出口,趙鷺鷹便用自己充滿殺氣地眼神望著趙巽寺,似乎只要趙巽寺說錯一句話,今日的他便要葬生於此,只不過趙巽寺既然能被趙鷺鷹看上自然也有其本事,聽聞此言,卻是不再作他想,直言便道:
“取之與族,還之與族,大時,萬物皆可取,舍時斷臂又何妨?今日壯士斷臂,只為保全此生,來日再長新臂,依然唯有此用!只要其心不死,萬物皆可棄,何況一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