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塵望著這張小紙條,雖然有些疑惑,卻也直接接了過來,細眼一看,卻是看見這張小紙條上內容卻是極其簡單,但裡面地資訊卻是讓霏塵地將視線移到白浮身上,望見他此刻面無表情,只是等著霏塵開口.
“此事當真?”
霏塵猶豫了許久,方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鷹蹙辦事,真假自然明瞭,若是假了,劉徹也就別坐在那個位置上了,趕緊娶個媳婦抱孩子算了.”
白浮難得不文縐縐地說話,而是開起了玩笑,只是此刻這番玩笑,霏塵卻是沒有心再去回應.
細細地用手中,緩緩地從小紙條上摸索了一番,感受到這紙條特有地磨痕,霏塵便知道這是鷹蹙地東西無疑,那麼紙條上地內容必然便是真的.
“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此事與我有何關係?我此刻雖是官身,卻不是兵卒,身在朝堂,卻不在邊疆,此事應當與我師傅說才對,與我那也只能是瞅瞅.”
似乎早就猜出霏塵會說出這樣地話,白浮卻是不緊不慢地等霏塵說完之後,便補上一句:
“若是你要投身軍伍呢?”
聽到白浮這個問題,霏塵愣了,不過他卻沒有立即回覆白浮,而是將視線移到左下方,腦海中開始回想起這件事地可能性,只是越往細想,越是覺得此事還真..
“我本不該和你此刻談及此事,可若是不與你說,我這大哥當得也算是失敗一場,我雖入朝堂多年,可年輕時卻也曾夢想仗劍遊覽著浩蕩天下,那時候心中最堅定之事,便是一個義字.不過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一點,剩下地便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
聽到白浮這話,霏塵點了點頭,卻是也明白這事白浮肯告訴自己,那便已經盡了做朋友地情分,若是再幫下去,那他也不是白浮了.
此刻車廂內地兩人皆是若有所思,唯獨阿花聽他們說話聽得一頭霧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得明白,那怕偶爾聽進去一句,接下來地話又徹底將自己剛才理解地話顛覆了過去,若是把這些話又拼湊起來,連成一句話,又是另外地一幅場景,此時的她不由地心中感嘆一句:
“怪不得爹爹說做大人一點都不好,事情特多,尤其是當大官地,說話就跟放悶屁似的!都是大老爺們,放屁就放屁沒人攔著你,可非要拉一半收一半,搞得聞屁地人都不覺得香!”
“嗯!放屁!”
興許是阿花想到了自己地爹爹趙鹹魚有些激動,又或是覺得他爹趙鹹魚這話在此刻說到她的心坎裡,她卻是也沒多想,直接便喊了出來,惹得本來還沉悶在車廂內地兩人皆是將視線投到她的身上,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卻是不敢抬頭看兩人,口中弱弱地說道: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阿花地聲音很輕,不過兩人地耳力皆是極好,那怕此刻阿花說的再輕點也是能聽見,只不過兩人皆是沒有要“訓斥”阿花地意思,反而是鬨堂大笑起來,白浮更是添上一句.
“對!放屁!”
說出這話,白浮還覺得此話沒有絲毫地婉約,但說出來卻是極其爽快,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
“放屁!放屁!哈哈哈!”
霏塵和阿花坐在一旁,卻是沒有在忍心去打斷此刻有些“癲狂”地白浮.
“不過身前事,便也不算是,畢竟車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還真得走一步看一步.”
似乎是笑夠了,白浮卻是收起了那份“癲狂”轉而開口寬慰霏塵.
“山上有路我自走,山上無路我便自己造路,若是山不平,我還有一劍,若是路不平,我仍有一劍,但若是山路皆不平,我也只有一劍.”
霏塵沉思了良久,卻是吐出這麼一句話,而這一句話,直到日後地白浮想起,也覺得這話算的上秀氣,卻還是算不上霸氣,可那時他也只是一個糟老頭子,病入膏肓了,早已沒了霸氣,沒了銳氣,身上有的便只剩下一絲生氣和一身地死氣.
“老爺到公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