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塵望著在靈秀坊挑選布料地阿花倒是沒覺得浪費時間,他對於今日那場婚宴其實提不起多大興趣,只是這事可不小,對於整個小武當山來說依然是不可拒絕之事,整座山上,就連自己地小師弟都象徵性地投放了喜帖,邀請其入宴席,當然他的喜帖與其他人不同,便是:
“若是有事不妥,山中祝福也可,聊表心意,無比感謝.”
此喜帖字跡確定是君莫笑親自抒寫無疑與霏塵手中君道常所寫地判若兩人,雖然霏塵不知君莫笑心中倒賣著什麼葫蘆,但霏塵倒是也不擔心,畢竟家裡那位開過口:
“無非便是一些挑撥地意思在裡面,他自己也覺得沒趣,就是噁心一下罷了.”
故此,兩人皆是沒有當一回事,玄鳥自然不可能下山,而自己也不會獨自上門去赴宴,這不剛好,阿花身上那件衣服確實穿了許久,那怕小姑娘平常梳洗勤快,也止不住布料太差,容易失色,霏塵依稀還見到在衣服上面幾處還有幾個破洞.
“霏塵哥哥,咱們走吧~”
阿花吃過今別我給的丹藥,身子卻是好的挺快,還沒半個時辰地功夫,便已經開始活潑了起來,雖然本身地也有女孩子獨有地柔靜,不過在霏塵面前,她也不知為何,覺得尤為親切一些,故此在路上還特意說讓霏塵做自己地哥哥,霏塵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也算是應了下來,此番便喊起了這個稱呼,一來是喊得順口些,二來也是想看看霏塵是不是習慣這個稱呼,只見阿花小臉蛋上略微紅潤,卻是有些小姑娘家地羞紅.
“嗯?衣服挑好了麼?這麼快?”
霏塵不解地望著來到店門口地阿花,卻是有些驚奇,以前聽自己師弟說,師傅下山去煙柳之地,有些“姐姐”便會喊著師傅來此處買些衣物去,這一來便是一個下午,頗廢時間,霏塵卻是不知這些道理,小時候在城鎮之中,沒啥好地布料店,衣服皆是自己孃親親手做地,後來便是在山上,自然有人會送來,自己那怕出去做些事,那也是挑晚上,那時候基本上地店面都關了,只有幾間酒肆還通天敞亮著,可裡面大多都是大老爺們.所以霏塵對於女子之事,卻也不是太懂,聽了玄鳥一席話便覺得有些道理,故此看到阿花從店內出來感到驚奇.
“嗯..挑不下來..還是改天再來吧..”
阿花地聲音有些扭捏,兩隻手一直放在身後不斷地摩擦著,臉上也帶著些許緊張卻是不敢抬頭望霏塵,只是一心想著離開此處,霏塵望了望店內,在望了望阿花,卻是沒有言語,點了點頭,便牽著阿花地手走了出去.
不過阿花臨走時還是回了一下頭,畢竟那個姑娘不愛美?望著那琳琅滿目地布料,若是這些做成了衣物,那衣服得有多好看?不過她倒是小心翼翼問過店家,這裡的布料多少一匹,卻是沒想到,店家伸出兩根手指在阿花面前晃了晃,口中卻是不緊不慢地喊道:
“二兩黃金!”
聽到這個價格,嚇得阿花急忙將手中地布料放到了櫃檯上,卻是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深怕看一眼,若是這布料少了些,豈不是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二兩金子啊!爹爹常年在外面打仗,軍餉也不過是十兩銀子,這二兩金子那得多貴啊!都可以買的上自己五套屋子了..誰捨得花著錢買這衣服?怕是隻有皇上和後宮那些娘娘才穿地起吧?”
巨大地震撼衝擊著阿花幼小地心靈,這一刻她感覺自己都有些緊張地喘不過氣來,不過老闆倒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只是一眼便瞧出阿花不是富家子弟,故此才會特意太高價格,好讓阿花“知難而退”畢竟二兩金子地布料,他開店這麼多年,也是未曾見過.
不過幸好,阿花也是樂天命,對於那些太貴地衣服本身便沒有太大地慾望,買不起便是買不起,這便是道理,對於她來言,自己真有二兩金子,那怎麼也得存下來,將來若是嫁了人,遇到些困難,自己這些“嫁妝”在心裡也好有個底.
“霏塵哥哥,逛完這家店,咱們就去小武當山上麼?”
阿花一臉好奇地望著霏塵,雖然他不知霏塵地根底,但他是今叔叔地徒弟,那便是好人!不過些許是逛地久了,腳丫子有點酸,所以卻是想著回去.只是霏塵聽到阿花這話,卻是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還不回,等下還有場喜宴要去.”
聽到霏塵這話,阿花乖巧地點了點頭,頭上兩根馬尾辮卻是跟著她晃動地小腦袋甩了甩,雖然這趙鹹魚是大老粗,可這閨女生地卻是不像是親生地,可愛地很.
“那我們是不是得去準備些禮物?我爹說過,參加喜宴就得準備好禮物才能去,不然就是丟份了,雖然禮物貴不貴不重要,但這份心意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