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君道常大聲令下,滿朝文武卻是都跪伏在地,不敢動彈分毫,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言語,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起身離去,這便是朝堂的道理.
望著跪伏地眾人,君道常卻是沒想再管這些人是站著還是跪著,他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後面該怎麼做,如果有些人還不清楚,那也就不適合待在楚國朝堂之上.
君道常轉過身去,卻是沒有再管那些大臣,獨自在內仕地簇擁下離開了大殿之處,而望見君道常離去,眾人依然不敢言語絲毫,因為此刻大殿之上還有一位僅次於君道常的人站在眾人面前,別看那人此時穿著一身道袍,雙眼朦朧,彷彿剛睡醒一般,可誰都清楚,這是一隻比君道常還可怕的獅子,那怕是打盹,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想到昨日城中一戰,不少人心中還是觸目驚心,以前總聽家裡的老人說起,朝中有兩人不可得罪,一是趙鷺鷹,二便是這今別我,趙鷺鷹眾人皆知,趙氏世族族長,大家自然不敢惹,而今別我不過是虛職一位國師罷了,在大楚也就君道常親近與他才有今日之地位,所以一些年紀較小的世家子弟終究打心眼裡瞧不過這位大楚國師.但一切在昨日,大家心中的那份小覷都轉換成了無能地表現,試問,以一人之力可執天下劍,獨上雲端,一劍斬仙人的手段誰曾有?試問天下間,能以力破天門,使得天門不得不遁逃的手段,天下間又有誰有?
“咳咳..”
就在眾人躊躇不已之際,那位道人終究是緩緩睜開眼,輕輕地咳嗽兩聲,只不過這兩聲猶如蚊子叫一般地咳嗽在不少人心中卻是猶如一道轟雷一般,響徹在他們耳畔.不少人光是聞聲,便打了個激靈.
“諸位大臣還要跪吶?再跪下去也不過是瞎跪著,不如各回各府,捂著被窩抱媳婦,多好!”
說完這話,這位道人用手極不文雅地扣了扣自己的鼻子,卻是從鼻孔之中拉出一坨黑黑地固體,接著揉成一團,隨手便丟在了地上,做完這一切卻是抬眼都不帶抬,直接便轉身朝著君道常之前離去地方向走去,口中只是喊道:
“散朝!”
聽到此言,眾人無不感到震驚,更有些膽小地直接摔到在地,卻是面色慌張,只有寥寥幾人還勉強維持本態,不至於太過失禮,倒是霏塵聽到今別我說出那兩個字,第一個站起身子,朝著殿外走去,絲毫不在乎底下群臣是如何猜想.
這下,大殿之上一下離去三人,卻是突然“安靜”了不少,不過眾位大臣依然不敢站起身子,只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希望從別人眼中看出點什麼,只是可惜,這幫狐狸都精的很,雖然有霏塵做了先例,但他們仍然不敢輕舉妄動,據後來在門口地侍衛有天醉酒跟幾個朋友說道:
“這場荒唐地早朝,足足上了三個時辰,有些大臣直接跪暈過去,方才草草了事.”
當然這都是後話,這裡不提!
霏塵走出宮殿外,剛來到臺階之處,卻是有一位內仕忽然小跑過來,來到霏塵的身側,點頭哈腰地行了番禮,接著方才開口說道:
“霏大人,陛下和國師有請霏大人到後花園一聚,說是有家常要談.”
簡單的和霏塵稟報完要說的話後,內仕卻是低著頭等著霏塵地答覆,而霏塵看了眼前地內仕一眼,卻是沒打算刁難他,而是點了點頭,輕聲回了句:
“勞煩天使!”
聽到霏塵的答覆,內仕鬆了口氣,點了點頭,便用手指向一處,接著嘴上開口說了一句:
“霏大人,這邊請!”
霏塵望著內仕手指地方向望了望,確定是後花園地路,點了點頭,便直接大步走了過去.
楚國地御花園並不算大,按理說大楚以禮治國的國家,對於一些裝飾,花草尤其會熱鬧,就連一些大臣地宅院之中,也會請一些大師幫自己佈局,好在有客上門之時,臉上有面子.只不過這一切在皇宮之中卻是截然相反,雖然不至於太過簡陋,但畢竟處在皇宮之內,在這浩蕩天下帝皇家也屬實見不得人.
望著眼前這一顆顆隨處可見地花草,霏塵倒是沒有絲毫地奇怪,畢竟這事他聽今別我說起過.
“君道常就是一個對自己扣的不行的“窮皇帝”之前大楚的後院約莫有五十里地,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可自從君道常登基以後卻是覺得這些花草,庭院,山石,光是維護便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再加上要巡邏計程車卒必然需要增添不少人,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將後花園中的花草全部販賣,接著將土地更是劃分成各色軍機要處,六部之中除去吏部與兵部不設在皇城內,其他的皆是被君道常劃分到皇城之中,而本來方圓五十里大小的御花園卻成了一個從頭門進便能看到尾的小庭院,聽說要不是必須得在宮中設有後花園,這君道常就連這些地都不願放過,當然那些錢倒不至於被他隨意揮霍,而是大多做了邊軍的軍餉和賑災的安撫費..”
想到此事,霏塵臉上不免會心一笑,這陛下還真是“千古一帝”.不過雖然笑歸笑,對於君道常這一點,霏塵還是打心底佩服,畢竟世人之道做皇帝,千好萬好,後宮佳麗三千人,榮華富貴享一身,卻不知做皇帝也有自己的難處,那便是國庫地開銷,軍隊的供給,還有各地的撥款,另外如果算上天災還要有賑災地款項,光是這些條條框框地就夠皇帝折騰的了,如果換成是別人來,估計也只是各地自己想辦法這麼一句,那裡會想到拆自家院子去補貼錢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