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霏塵想歸想,身子卻是在此刻停了下來,他望著自己身後地車簾一時卻是不知道是自己該先下車等候君道常,還是按照高貴之分,讓君道常先行下馬車.對於官面上的一套,霏塵一直都沒有接觸過,所以在此刻卻也有些難不準主意.
而坐在一旁地雲臺看著霏塵在此刻猶豫不決,卻是已經猜出他心中的想法,但臉上除了浮現一絲不明何意地笑容意外,卻是看不出任何別的情緒.而君道常此刻望著這幅模樣地霏塵,臉上卻也是浮現一絲笑意,只不過比起雲臺的要顯得溫和親人許多.
“這外面熙熙攘攘地想必人比較多,霏塵啊!還是得勞煩你下去替朕先看看,報個門,也好提前告知他們一聲,朕今日也來討杯喜酒喝喝,不算太過分吧?”
君道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將霏塵的尷尬拉了回來,讓整個場合顯得沒有之前那般壓抑,或是令霏塵感到不適,霏塵這時候自然也不會在犯傻,繼續杵在原地,雙手抱拳輕喊了一聲是,便轉身拉開身後地車簾,快步走了出去.而就在霏塵出車廂沒多久,君道常卻是將目光移到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雲臺身上,鄭聲說道:
“你也先下去吧!幫幫霏塵這個孩子,雖然貴為國師之徒,但這官場之事,那裡是他能懂得?最起碼此刻他便只能看,只能學,你就做做這個夫子,替我教教他些許道理,這樣日後也不用在朝中得罪什麼人,也不用我煩心太多!”
聽著君道常地話,雲臺眼神飛速轉動,不過眨眼卻是心中已經對於君道常地話,心領神會,沒有絲毫地懈怠,雲臺站起身子,卻不像霏塵那般抱拳行禮,反而是彎下腰,將左手放在右手之上,恭敬地喊了句:
“陛下稍等!”
才緩緩站起身子,移步到車門之外,只聽幾聲匆匆地腳步聲,不用想便知道,此刻出了車廂的雲臺必定是快步去追趕霏塵,好讓這個“特使”不至於在那些世族和達官顯貴面前丟了份.
君道常想著此景卻是不由地笑了笑,而一直坐在車廂外,馭馬的馬伕此刻卻是小心翼翼地從走進車廂,雙手抱拳,恭敬地低著頭,不敢直視君道常,而君道常對於這個馬伕突然進入車廂內,卻也沒有惱怒,反而笑聲問道:
“怎麼?覺得這兩個人辦事不靠譜會丟我這大楚皇帝的份?還是?”
聽到君道常開著自己玩笑,車伕卻是絲毫不敢有其他異議,只是直言回道:
“我怕今日人多眼雜,陛下此行一人出宮,國師亦不在身邊,怕有些賊人狗膽包天,對陛下不利..所以顧來..”
聽著車伕的話,君道常只是一笑了過,卻也沒有開口解釋,只是一直放在身前地手在此時輕輕地往下拍了拍,動作幅度並不大,如果不是熟知君道常地人,根本就察覺不出此等微妙地動作.
而車伕匆匆抬頭看了一眼,心中卻是已經理解了君道常地意思,直接開口說了句:
“恕臣唐突了,竟敢妄自揣測聖意,還..”
只是不等車伕說完,君道常卻是一隻手伸出,放在自己的唇口,輕輕吹了一口氣,示意車伕不要在繼續言語下去,因為君道常此刻望著車廂內的小窗看到霏塵與雲臺兩人已經緩緩朝著馬車走來.
“先不用說了,你也無需進去,國師地徒弟朕信得過,也沒啥不放心的,你等會將馬車放到馬道中去就行,其他的就等我們出來,我自然會讓人去找你,讓你過來接我!”
說完這話,君道常卻是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去管身前地車伕此刻是何種打算,轉而閉目養神起來,不過這閉眼還沒多久,霏塵和雲臺便在馬車外恭敬地喊道:
“陛下,公子府地管家託我來問句話,陛下此行是想要走正門..還是要走偏門?”
霏塵說到此處,心中有些猶豫,愣他怎麼也沒想到,公子府的管家在聽到君道常來了以後,卻是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衝著霏塵問著之前那個話題,似乎對於他來說,君道常走那個門,更為重要.
“既然是天子出來,那麼必然是走大門,何須要走偏門呢?難不成是這公子府地位顯赫,連我來都知能走偏門?”
聽著君道常語氣地微微夾帶著地那絲怒氣,霏塵卻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云臺卻是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冷眼旁觀,而是直接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