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汪直言並沒有打算留下明寒若在旁待著的意思,大手一揮,明寒若便領會汪直言地意思,放完石桌石椅還有那些茶具便轉身離開庭院之處,君莫笑此刻偷看了汪直言一眼,眼中閃過忌憚.
汪直言對於君莫笑地眼神似乎有所察覺,卻並沒有放在心上,輕輕地將兩盞建盞放在霏塵和君莫笑身前便不急不忙地泡起茶來,無論是暖杯,濾末,再到倒茶,一直舉止皆如行雲流水一般,霏塵看見此景卻是沒有多大在意,用雙指扣了扣石桌,算是回禮便一把將建盞拿起,輕輕地呼了兩口氣,便放入口中,細細回味。而君莫笑此刻卻是並沒有如霏塵一般灑脫,反而坐在原地,也不去拿石桌上的建盞細品,更沒有搭理汪直言的意思,整個人便坐在石凳之上,一言不發.
“呵呵,剛誇公子笑兩句,這就甩臉了,未免太小家子氣,要知道這可是上好的茶葉,我專門讓陛下御賜,隨行帶來的,為的就是和你們喝上一壺,卻是沒想到熱情貼了冷屁股!”
聽到汪直言這話,君莫笑卻是冷笑一聲,匆匆地站起身子,望著身前地汪直言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情況,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聽到君莫笑這話,汪直言笑了笑,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君莫笑,轉頭便將新煮好滴茶水倒入霏塵地杯子裡,衝著霏塵說道:
“霏塵,此茶如何?”
聽到汪直言這話,看到君莫笑這幅姿態,霏塵卻是完全沒有往心裡去,只見他端坐在原地,拿起建盞,對著汪直言回道:
“此茶微苦,入口之時略微不適,但於舌間之處卻是清香無比,入喉之後更是唇齒間不免流出啖液,如果沒有猜錯地話,正是大楚地龍涎香!”
“哈哈哈!”
此刻地汪直言止不住大笑起來,似是對霏塵的回答非常滿意,但卻沒有去談論對錯,而是繼續往霏塵地杯中添茶,接著才說道:
“我與你師尊在大楚地時候見過一面,起先還以為只是一位宮中小童卻是沒有多大在意,只是後來才知那人竟是聞名天下地今別我,方才覺得自己眼拙,不小心錯過一位行家,你說可笑不可笑?”
話音剛落,君莫笑卻是忍不住將石桌上地建盞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臉氣呼呼地望著那與霏塵談笑地汪直言憤恨地說道:
“汪先生若是想要罵笑某儘管直接罵就是,何必拐彎抹角?辱了身份?若..”
只見君莫笑話音還沒落下,汪直言便直接起身,將自己手中地茶盞重重地摔在君莫笑地身上,接著怒罵道:
“罵你?罵你是給你面子,如此這等不知是非好歹的人,若是不罵你!你真當我沒有脾氣不成?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三尺!那麼要不試試我一怒如何?”
驚人地氣勢沖天而起,本來只是一介儒生地汪直言此刻身上地氣勢卻是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傾瀉在君莫笑地身上,而此刻地君莫笑頓時覺得身上彷彿有那千斤之力一般,雙膝忍不住就想要跪下,若不是霏塵暗暗地將一縷劍氣將那沖天地氣勢劃破,君莫笑此刻還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呵,這只是一次警告!若是你下次仍然敢在動君羨,我必然殺你!”
汪直言這句話猶如一記洪鐘一般,重重地砸在君莫笑地心口上,他此刻對於汪直言這話有些懼怕,他狼狽地站起身子,豆大的汗在他身上不斷地流淌著,幾乎溼了他整件衣裳,但他心中地恐懼又豈是這些姿態就可以描繪地?
“你..你知道?”
君莫笑地話語帶著一絲顫抖,而之前還氣勢沖天地汪直言卻是又恢復了儒生地樣貌,彷彿之前那事他並沒有做過一般,他微笑地望著君莫笑,卻是柔聲說道: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