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與屋舍的距離並不遠,霏塵和管家不過一刻便已經來到屋外,此刻本來還算有些人氣的竹院此刻卻是顯得冷清,霏塵熟知的侍女都看不到人影,顯然是被人刻意喊走,而管家走到院外卻也是停下腳步望著霏塵不禁鞠了一躬說道:
“少爺,老奴就陪到這裡了,主人說過,少爺一人進屋即可,我們這些下人今日權當休息,不需要伺候.”
聽到管家這話霏塵並沒有開口挽留,只是點了點頭,便衝著管家說道:
“盧爺爺還是老規矩,這附近不要讓其他人靠近,就說我在練功,不便有人打擾.”
說完這話沒等管家回應,霏塵便是朝著主屋內走去,老管家對於這點也沒覺得那裡不對,朝著霏塵走的方向鞠了一躬,便自個朝著屋外走去.
進了門,只見茶桌之上已有三人,而空位卻又有四座,顯然這最後的位置是留給自己的,但霏塵沒有急於做到那空出來的座位上,而是觀察坐與位置上的三個人不由地有些詫異.
只見本該是小院主人的弒天卻是坐在了下位,那傲氣無比的弒天此刻卻像只小貓一般,乖巧,毫無半點人屠的樣子,而坐在左側卻赫然是那黑風寨大當家!人稱瘋子的楊進勇!只見他身著一身黑袍,面如冠玉,氣度卻是不凡,如果不熟悉的人可能還以為眼前這個土匪頭子是個久經官場的封疆大吏,那裡會聯想到是這大周皇帝都要頭疼不已的黑風山寨主?
而坐與主位之人,霏塵卻是一點不熟,只是瞧得此人白衣著裝,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卻是顯得清雅,卻是一副文人的姿態,但眉間略寬,眉頭之處隱約皺起卻是帶著不威自怒的韻味,而觀其氣,猶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絕,顯然不是弱手,坐與高位,代表的卻是比在場的弒天和楊進勇地位更加抽崇重,不然以楊進勇的身份,平坐而談已是大禮!而坐與主位,如果只是一位文官斷不至於讓楊進勇做出如此姿態,顯然此人必定身職高位,而且掌有實權.只是到底何位,霏塵卻是猜測不出.
看到霏塵進來,屋內三人卻是各有各的反應,弒天還是坐在原位,顯得興致缺缺,只是望了霏塵一眼,也沒開口再說其他,而大當家楊進勇卻是站起身子,走到霏塵身側,似乎是想要介紹霏塵給坐與高位的那位聽,而坐與高位那人此刻卻是捧起建盞,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但眼神卻是一直在觀察霏塵.
“來來來!霏塵,今天可是來了大人物,指定要見你呢!可不許給我耍小性子,乖乖地坐著!”
說到耍小性子楊進勇不禁老臉一紅,因為想到霏塵似乎與其他的小孩並不同,從來都是隨性淡泊,根本好似仙人一般,沒什麼火氣,更不用說什麼小性子了,不過該做的樣子卻還是要做的,不然襯托不出他們這些長輩.
霏塵倒也沒有駁了楊進勇的面子,點頭稱好,但沒有急著坐與座位之上,而是等著楊進勇介紹上位之人,從這裡卻是讓上位之人不禁點了點頭.只見他放下手中的建盞,看著霏塵不由地說道:
“聽說國師路過大周,收有一徒,我等便生了好奇之心,剛好來大周有事,便過來看看,卻不想今日一見,卻是曉得了國師不光管人厲害,打仗厲害,這收徒弟也厲害!倒是讓我等佩服!”
聽到這話霏塵不由地皺了下眉,顯得有些頭疼,顯然眼前上位之人這番話卻是讓霏塵猜出了一絲端倪,但又不得不沉住氣,不去揭開.只能開口說道:
“倒是有勞先生如此辛勞,霏塵愧不敢當,只是想必先生今日前來,怕是鷹蹙有了新任務,還需坦言,我等也好早日去完成.”
聽到霏塵這話,坐與上位之人卻是不由地笑了笑,一把玉扇輕輕地搖了兩下,卻是沒有急於開口,見到此景,楊進勇也摸不準脈門,但不好讓氣氛冷下去,便直言說道:
“霏塵那有你這樣對..”
說到這裡楊進勇還特意看了一眼上位之人,似乎是有所顧忌,但上位之人卻是沒有在乎這個,一臉興致高昂地望著霏塵說道:
“不敢跟國師平起平坐,勉強做個晚輩倒還說得上口,就讓他叫我魚哥吧!畢竟比他年長些,若是我喊他哥哥,倒是顯得不倫不類.”
聽到這話,楊進勇急忙點了點頭,臉上卻是笑意增添不少,就連一直坐在位置上發呆的弒天也不禁有些興奮,看著霏塵的眼神竟然有些羨慕..
這些表情自然都落在霏塵眼底,對於眼前這個魚哥心裡的評價卻是又高了一步,畢竟連弒天這種愣頭青都覺得稱呼此人為一句魚哥是一種值得羨慕的事,那麼他的身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