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大漢這句話,朱老五和阮言此刻卻是低下了頭,山賊之間約束的並不是一個人有多大的官,而是他有多恨,眼前這個壯漢對於他們兄弟兩個來說,在熟之不過,號稱人屠弒天,但凡要去劫掠,這人總是第一個衝在最前,不為別的,只為了享受殺人的快感,而且此人性情古怪,有時候明明可以劫掠來的東西,卻是原封不動放在原處,也不許別人動,不然,自己人都難逃一死,而有時候殺開了眼,那怕老弱病殘也不見得手下留情,對於這一事,黑風山的山寨向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寧可少賺點,也不要去得罪人屠.
看到兩人此刻服軟,弒天頓時沒了興致,只是衝著二人喊了句:
“滾!”
便不在繼續說話,而是站立在原地,似乎在宣誓著自己的領地!
朱老五聽到這話不由地低下頭便打算弓著身子便悄悄地離開,全當沒發生過這事,但一旁地阮言此刻卻是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大刀,臉上閃過不甘.
“怎麼?不想走?想跟我比劃比劃?”
弒天自然發現了阮言的這一舉動,立馬玩味望著眼前握著大刀的阮言,然後摸了摸手上的長槍,從眼神中自然地露出了那份獨屬於他的不屑.只見弒天長槍輕輕地一揮放置身前,然後開口說道:
“那就來吧!當個土匪還婆婆媽媽的,不如回你老孃肚皮裡再去待兩年,改改性子再說!”
聽到這話,阮言頓時火冒三丈!做山賊那裡受過這種氣?在山上都是大口吃肉!大家一起分女人!現在倒好了!騎到自己頭上來了,還不斷叫囂自己,這若是慫了,以後這黑風山上還怎麼混?怕是下等奴隸都不如!
只見阮言率先動手一把大刀直朝弒天面門而去,誓要一刀將弒天從頭到尾劈成兩半,只不過看著阮言進攻向前弒天卻是沒有半點動作,還十分輕蔑地打了個哈欠,最後裝作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怕是在小娘肚皮上混太久了!成軟腳蝦了吧!這麼慢!”
說完這話,弒天突然一動,只見身軀向前一步,長槍便甩手而至,一招突刺盡顯槍之霸者威名!而阮言本來看著弒天如此怠慢自己,手上的力道早已在攻擊中加大不少,此刻見弒天這麼一動,頓時有些慌神,急忙想要撤力卻是已經來不及,那槍猶如蛟龍出海,轉瞬即至!眨眼間的功夫便已經到了阮言身前!
鐺!
兵器相交,清脆的聲響響徹四周,只見阮言此刻卻是被餘力震懾到,不免退後幾步,握刀的虎口隱隱作痛,顯然剛才那一槍之威力遠在自己的預想之上!
而在兩人之間,此刻卻是多了一人,正是本來躬身想走的朱老五,眼見自己兄弟落難,急忙回頭擋刀在阮言之前,也幸得有他卸力,擋住了弒天大半的攻勢,不然阮言可就..
一想到這裡,兩人紛紛面露汗水,不由地靠在一起,眼神之中隱隱有了怯色,只是眼前這弒天他們握不準脈門,一時間卻是難以下手,不過兩人在私底下卻是互相使了眼色,對於打架,他們兩兄弟共同這麼多年,早就形成了默契,互相交流不用開口,眼神一動,足矣!
望著此刻原地不動的弒天,兩人紛紛點頭,一瞬間,便分開兩處,而那兩口大刀卻是在這時紛紛砍向過來,一個從左,一個從右,左右開弓!好讓弒天猝不及防,只不過對於弒天的實力他們顯然有些輕視,最起碼此刻的弒天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手中長槍也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只聽他開口說道: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麼現在滾,要麼現在死!”
聽到這話,本來還收留餘勁打算逃跑的兄弟二人此刻卻是火上心頭!那裡還管什麼逃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眼前這個弒天!
一旁地霏塵望著眼前三個土匪窩裡鬥,卻是沒有打算逃跑,而是觀摩著雙方的戰局,用的招式,心中有了個分斷.
“如果,朱老五和阮言靜下心來打,那麼弒天不拼命或許還打不過,但也不至於被殺,但如果是此刻怒上心頭的兩人跟弒天死戰,那麼弒天基本上能全殺!”
霏塵不由地在心裡想到,卻是沒有開口,更沒有趁著他們交戰的時候逃跑,反而站在原地,繼續觀摩他們的對打!
看到兩人加大了力道,全身採用攻九守一的姿態,弒天不由地笑了笑,整個身子稍微退一步後,那長槍卻是留在原處,兩人之大刀皆砍在槍桿上,卻是冒出一堆火星,但槍身依然堅挺,卻是沒有半點折損跡象,顯然這槍也絕非凡品!
還沒等霏塵感嘆玩這槍的堅韌,弒天便開始變招,只見他在兩人大刀砍在槍身的一刻,立馬一腳踢在槍桿之上,這支長槍頓時沖天而起,兩人手上之力八分砍在了槍身,卻還留有兩分餘勁,卻是剛好揮砍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