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笑意更濃,目光之中多了些古怪的神色。
凌晨聽到道袍老者這些話,心裡不禁一驚,他想起自己孃親之前所說,不準讓任何人知道他學習的心法是《太一無我無相訣》,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可如今這老先生只是瞧了自己幾眼,就知道自己習的是什麼心法,還看出了自己心臟有鎖鏈之事。
老者見凌晨沒有答話,雙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
“老先生能瞧出小的修煉的心法與心臟異樣,晚輩自然不敢說謊。”
小傢伙手心出汗,他見前面老者如此從容,率先開口。小傢伙猜測這名老者可能就是母親先前提到的那位舊友,會來教他習武的師父,但是目前還不能確定,凌晨自然是小心為好。
“呵呵,你體內還殘留些溫養經脈的氣勁,這氣勁顯然是他人打入你的體內,目的是為了幫助你更好的鍛筋塑骨,氣勁獨特,含有七彩霞光,古星大陸能使出如此功法的,也就一人。”
“小娃娃,汪月涵可是你母親?”
老者依舊面帶笑意,一臉和善的看著眼前毫不慌亂的小娃娃,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遇事冷靜的定性,那丫頭的孩子不錯,老者欣慰的想著。
凌晨聽到老者提起自己母親的名字,倒也不是不慌亂,而是他差不多確定眼前這名老者是母親所說的舊友,即將成為他的師父,所以表現的比較鎮定。
“的確是晚輩的孃親,老先生是孃親的舊識?不知名諱。”
不管眼前這位老者是孃親的敵人還是舊友,以他的實力,倘若不願放過自己,自己九死無生,而且還涉及到自己母親,哪怕真是敵人,小傢伙也不想不承認自己母親。所以他很坦然的回答了老者問題。
“哈哈哈哈,那小丫頭躲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舊識?那丫頭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老夫就抱過。你說是不是舊識?哈哈哈,名諱,唔,這個問題容老夫考慮考慮。”
老者笑得很開心,可是明明聲音不大,他笑完後,林子裡棲息在樹間的飛鳥們卻全部振翅逃離。
“躲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莫非老先生不是我孃親給我安排的師父嘛?”
凌晨撓了撓後腦勺,自言自語到,他覺得很小聲,但還是被老者聽見。
“師父?咳,誰說不是啊,是是是,老夫就是,就是我,是我,咳,老夫算算啊,你娘呢,老夫曾經教導過,但是沒正式拜師,畢竟你娘那家族比較特殊,不說這個,你娘沒拜過師,你可以拜,你拜老夫為師,你娘日後知道了肯定很很好玩,哈哈哈。”
老者愈說愈開心,他還朝小傢伙擠了擠眼。不過凌晨這時候可不開心,他那個冷汗啊。
“這個老先生怎麼一會兒正經一會兒不正經的?他到底是不是我孃的舊友,是不是我娘安排教我習武的師父啊,感覺不像啊,可他又認識我娘啊。”
凌晨神色古怪,可愛稚嫩的面容有些凝重。他自己心裡糾結著,沒有說出來。
“老夫就是你師父,無需多想!咳,至於正經不正經這個問題嘛,老夫正經的時候很正經,不正經的時候很不正經,活得瀟灑自在,人生才算愜意。哈哈哈。”
凌晨臉色更古怪了,還有些害怕。這個老者竟然能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