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日,我這份契約都是真實有效的不是嗎?既如此,郡主又何必追根究底?”
“對沈公子來說,自然是沒什麼好追究的,但我鋪子出現如此大的紕漏,且還是在大掌櫃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很難不去懷疑那夥計,是不是沈公子你故意安插進去的。畢竟沈公子在客棧住了也不少日子了。”
這點,宴語歡是從客棧裡,沈公子的行禮上看出來的。
一個人如果只住客棧一兩日,只會將最緊急需要的東西拿出來,但如今房間裡不少地方都有著沈公子生活的痕跡以及東西,那必定是居住了一些時日。
沈公子愣怔了一瞬後,輕笑了一聲。
“郡主還真是好眼力,僅憑藉在下的房間就能猜出在下住了幾日。但很可惜,郡主猜錯了,我是在這客棧住了快要十日,這十日我並未出過房門,只今日一早去過一趟宴記糧鋪。郡主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宴語歡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深知,即便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既如此,又何必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倒不如回去想想辦法,將這兩萬旦糧食的空缺補上。
“沒有了,不打擾公子休息,我們走!”
宴語歡起身就走。
曹大掌櫃的不甘心,還想要跟沈公子說什麼,周行鈺拎起曹大掌櫃的衣領就走出了沈公子的房間。
“姑娘,那沈公子怎麼能這樣啊!奴婢怎麼覺得他一點也不想跟咱們談,就想逼著咱們要糧食?連目的地都不敢說,姑娘,你說這沈公子買這麼多的糧食,該不會是想要做什麼壞事吧?”
比起春桃的擔憂,宴語歡倒是挺冷靜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沈公子的房間,見沈公子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她定了點頭後回頭繼續朝著客棧大門走去,並道:“不管他想要利用這批糧食想要做什麼,都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與她不過是買賣,錢貨兩訖。”
“那咱們剩餘的兩萬旦糧食咋辦?我看著那沈公子好像咱們籌不夠這十萬旦的糧食,就要找我們的麻煩似的。”
一聽到春桃說起籌集糧食的事情,曹大掌櫃的唉聲嘆氣,就在這時他聽到宴語歡問道:“那名新來的夥計如何了?”
“一察覺到不對,奴才就立馬讓人去將那名夥計控制住,但等我們的人找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夥計已經逃走了。”曹大掌櫃的回應道。
“預謀!”
春桃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的低吼。
“這一切肯定有人想要謀害晏家,故意設下的陷阱。”
“陷阱也好,陰謀也罷,儘快想辦法湊近糧食才是要緊的。”
說道這點,宴語歡也不禁眉頭緊蹙了起來。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能夠及時的籌集到足夠的糧食,並度過這一次糧鋪的危機。
然而,就在這時,宴語歡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到不遠處的一家糧食鋪子,她拳頭一錘手掌心,激動的說道:“有了!”
“什麼有了?”春桃問道。
“有辦法籌集糧食了!曹大掌櫃,還得麻煩你幫個忙。”
“姑娘這話折煞奴才了!”
操大掌櫃滿臉惶恐,連連擺手。
“這次的事情,本就是因為我的疏忽而導致的,姑娘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奴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