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釧面上不著痕跡的閃過笑意,“是吧,那郡主可有看見什麼聽見什麼?”
“什麼?看到什麼?我就看到有一處地方與我府上的差不多啊,還有就是鳥叫聲,還是說我該聽到看到什麼其他的麼?”
裝傻充愣宴語歡是一把好手,三句兩句的若不是葉平釧是個細心的,注意到剛剛她的變化,就真是要信了她的鬼話。
葉平釧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淡淡出聲,“沒什麼,就是那日府上有人膽大妄為做了些事,我就問下郡主有沒有看到。”
宴語歡沒想到她會直接攤開來講這件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晌才道,“這些都是你家的私事,我不好多知曉的,我從來就是個不愛多管閒事的性子,葉都督還是不要同我多說。”
葉平釧挑眉,忽而笑起來,“難怪外頭都說郡主是京中第一紈絝,果然是什麼離經叛道的事在你那都是常事。”
她本就生得媚,平日裡板著臉看著兇兇的,笑起來倒是很好看。
宴語歡險些被她迷住,眨巴兩下眼睛,移開眸光,“葉都督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我。”
葉平釧立馬解釋,“怎會?我只是覺得郡主真性情,至少不裝不端著。”
這話從她嘴裡出來,宴語歡真的是很想吐槽,因為她見過最端著的人就是葉平釧了。
整日端端正正的模樣,說話也一副老派的口吻,該能有誰端正得過她啊。
“葉都督說這話不覺得有些好笑嘛?”
葉平釧眉眼輕挑,“郡主可知身不由己,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郡主一般肆意做自己,所以平釧羨慕郡主,想著有一日能像郡主一般不用藏著自己的本性。”
“我二人都是不願收束縛的性子,聽聞郡主在京中並無什麼好友,正巧我也是,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兩個相交好,日後也算是有個能說話的朋友。”
葉平釧一番話說得誠摯,宴語歡卻半晌沒有出聲。
與葉平釧做朋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見她不說話,葉平釧問道,“郡主一直不言語,是覺得我在說玩笑話?”
宴語歡抬頭與她對視,正色起來。
“我只是覺得,葉都督不像是說這話的人,甚至我覺得葉都督這樣的人,應該與我這種紈絝沒有什麼交集才是。”
她又一次說這種話,疏離的態度已然很明顯。
上次是因為宴語歡覺得二人不是一路人,這次即便葉平釧明說了兩人是一路,她也不想過多來往。
實在因為葉家情況複雜,葉平釧母親葉青雲手上又握著兵權,她們二人若是有太多來往,有心之人定能編出什麼不得了的謠言來。
屆時,真是百口莫辯了。
這樣的麻煩,宴語歡一點也不想沾惹。
葉平釧鳳眼眯起,許久只留下一句,“葉平釧靜待郡主。”
話落,便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