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釧掃了領頭的一眼,“不必多說,無事。”
抓不到,就慢慢抓,反正想把人揪出來的不止她一個,得罪人的事留給別人做也不錯。
能與郡主有衝突的人,想必也不會是什麼普通身份。
想到母親同她說的話,說她來京中短短几月,樹敵太多,有些事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既然如此,那她就聽一回母親的話。
領頭的聽她如此說,心頭的大石頭才放下來,打了個手勢,“撤!”
火把通明的碼頭,很快又暗了下去,只剩一灘鮮紅的血跡格外詭異。
一夜的功夫,昨日的事京中立馬傳得沸沸揚揚。
宴語歡在京中人眼中的形象終於有了些好的改觀,大概是那些昨日冤枉她的人怕宴語歡秋後算賬,所以逢人便說郡主昨日如何如何寬宏大度。
連帶葉平釧也狠狠誇了一通,說她明察秋毫,斷案如神。
對於突然高大起來的形象,宴語歡醒來聽春桃說起時不免笑了起來。
風向這種東西,還真是說變就變。
一個不留神,就從人人害怕的紈絝子弟變成好人了?
春桃端了一碗冰涼青團甜豆花放在宴語歡面前,日子越往上,天越來越熱,宴語歡也越發喜歡吃這些涼的東西。
方才已經一碗下肚,還覺不夠又要了一碗。
“郡主,有客來訪。”
“誰?”
“錦衛都的葉都督。”
宴語歡眸子微閃,想著是昨日的事有了苗頭,“請葉大人去廳上稍等片刻。”
換了身上的短袖短褲,宴語歡到巽芳閣的會客廳,就見到葉平釧端端正正的坐著。
這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端著,也太過正直了吧。
似乎只有那次在葉府裡,放焰火時宴語歡才見過一次她不是一副端正的樣子。
也不曉得她累不累的。
葉平釧起身,“見過郡主。”
“葉大人前來可是昨日的事有結論了?”
說著,宴語歡擺手讓她坐下。
葉平釧不急著入座,拱手道,“平釧是來向郡主請罪的。”
宴語歡被她這話說得有點懵,詢問道,“都督這話從何說起?”
葉平釧照實說道,“昨日平釧從老翁口中問出了結果,承認了是他們故意下毒栽贓到郡主頭上,是城東煙雨巷的陳四在背後指使他們做的。”
宴語歡眸子一轉,反問道,“所以?葉大人把人跟丟了?”
葉平釧點頭,垂首道,“屬下想陳四定然不是幕後主使,便故意封鎖所有出口,餘留了一個廢棄的碼頭給他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