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聲響徹一片,看戲的那些人羞紅了臉,不敢再繼續圍觀,半柱香不到的時間,方才還水洩不通的門外只剩寥寥幾人。
聽她們說話,宴語歡覺得心頭堵得慌,她冷笑起來,“我是郡主不敢對我下手,所以我是個普通人的話,那就可以隨便任由你們汙衊了,是這個意思嘛?”
從葉平釧來,宴語歡就基本沒說話,眼下她突然出聲,見她眼神中籠罩著些許嗜血的冷意,跪地的幾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位郡主可也不是什麼善茬。
從前她的事蹟在京中盛傳,什麼剝人皮做紙鳶這類的事都是能幹出來的,大概是最近她太安生,一下子讓她們生了膽子今日敢如此對她。
葉平釧揮了下手,手底下的人,把地上幾人全都扣起來壓了下去,有膽子小的直接嚇暈過去,還沒暈的也是扯著嗓子大喊饒命,哭訴自己上有老下有下,只是根本沒人搭理他。
有的人就是這樣的,做惡事時凶神惡煞,事情一敗露就瞬間說自己可憐以此博同情了。
他們真的醒悟悔過了嘛?宴語歡想大概是沒有的,只是為了自己開脫罷了。
待手下的人都處理好,葉平釧才不急不躁的對宴語歡道,“事情明朗,等我回去親自審問,定讓他們吐出些東西來,屆時再給郡主一個交代。”
宴語歡點頭道謝,“那就拜託葉大人,今日還未謝葉大人及時相救。”
葉平釧不是那等客氣之人,一派端正道,“下官之職,今日之事,郡主如何看?”
宴語歡眸子中生了些狠厲,沉下了聲音道,“幾個不成器的人,用這拙劣的手段就想來攀汙我實在太蠢了些,我方才細想了,或許背後之人本就是不衝著要把罪名栽在春風樓上,而是篤定我會親自料理此事,而後煽動圍觀人的情緒,趁亂對我下手。”
“老翁他們不過是棄子,從一開始,背後之人就沒想讓他們全身而退,所以也懶得想什麼精密的計劃,那些暴動的人裡肯定有不少背後之人安排的人,為的就是拱火。”
分析得仔細,葉平釧不免唇角微揚,“郡主看事透測,想必也能曉得是誰坑害你?”
宴語歡不吃吹捧這套,搖頭道,“宴府生意如此,自然樹敵不少,我如何曉得是誰設計,只能依靠葉大人了。”
葉平釧眉眼微抬,從位置上起身一臉正色,“既如此,下官先去忙了。”
“還有許多事要料理,就不多送葉大人了。”
樓裡混亂狼藉,宴語歡環視一週只得嘆氣,索賠當是索賠不到多少的,除非後頭的人能被揪出來,那也是以後的事。
眼下,修繕春風樓的錢還是要他們自己出的,就當是重新裝修了吧,宴語歡只得自我安慰。
春風樓的掌櫃被打得不輕,宴語歡走到他身側關切道,“掌櫃的回去好好養傷,費用這些不必擔心我個人全掏,這些天春風樓便先閉店,我會讓人重新整修春風樓,待完成後掌櫃再來主持事宜。”
“謝郡主體恤。”
樓裡的小廝攙扶著掌櫃往外走,宴語歡是想讓春桃送厲延先回府,奈何厲延堅持要留下來保護她,宴語歡只得讓他留下來,讓春桃找了繪圖師來。
繪圖師將樓裡構造簡單勾畫出,宴拿著圖紙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