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衛都辦案!誰敢造次!”
一道冷冽的女聲劃破喧鬧闖進來,一群錦衣冷麵的人湧進來。
還有人不甘心鬧劇如此結束,叫囂著不要管當差的,葉平釧長劍一指,鋒利劍刃閃著寒光,“再鬧事的,全都抓進牢獄!”
她彷彿地獄裡爬出的閻羅,身周冰冷得可怕,鬧事的大多普通人,哪裡有不怕的,場面漸漸穩定下來。
春桃終於看清宴語歡的位置,急切的衝著過來,“郡主!郡主你沒事吧!郡主可有傷著!”
宴語歡從厲延身後出來,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我沒事。”
她轉頭看向厲延,抬手替他小心的擦拭額頭上的血,“你沒死吧,有沒有其他的地方手上?”
厲延傻呵呵的笑起來,“郡主無礙,厲延就沒事。”
眼眶裡像是熱流湧現,宴語歡心頭堵得難受,“你也不知道用其他地方擋,本來是個傻大個,在砸更傻了怎麼辦?”
厲延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郡主別傷心,真的只是一點小傷。”
“郡主。”
葉平釧收了長劍行李,對著底下人道,“把不相干的人都清出去,保護好現場。”
錦衛都的人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兒春風樓裡就只剩滿地的狼藉和相關的人在,葉平釧照例探了下死者的氣息,“叫仵作來。”
她手下面色冰冷的領著一位仵作上來,仵作是見慣這些的,絲毫不磨蹭,開了箱子便要對屍體檢驗。
葉平釧怕場面噁心到宴語歡,善意提醒,“郡主可要先回去休整一番再來?我派人保護郡主回去。”
宴語歡擺手,在春桃搬來的凳子上坐下,“不用,我就在這等著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葉大人找個大夫給他包紮一下。”
宴語歡不矯情,葉平釧也省了許多事,揮手讓底下的人去請郎中。
死者家裡的人,見葉平釧對宴語歡畢恭畢敬的,心底開始打退堂鼓,一個個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的,都等誰先上去冒頭。
葉平釧上下打量幾人一眼,“你們都是死者的親戚?”
幾人乖乖的點頭,報了各種的身份,老翁看無人發聲,大著膽子上前來,小心問話,“這位大人,小的聽說你可是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的,小的相信大人定然不會和郡主沆瀣一氣,替她摘乾淨的,你可要為我們這些窮苦人做主啊!”
有他打頭,底下幾個才敢小聲附和。
葉平釧面上絲毫未變,只冷聲問他,“老伯訊息靈通得不像是如自己說的這般窮苦,我才到任上月餘,老伯便曉得我剛正不阿鐵面無私了?”
老翁一愣,看著葉平釧說不出話來,葉平釧繼續冷冽的道,“事情還沒查清,死者死因有很多可能,你們張口就是要往郡主身上推,像是郡主親眼看見郡主殺了你家人似的,這是何道理啊?”
“這……這…在春風樓裡吃飯,中毒死在春風樓還能有其他原因不成?”
一女子磕磕絆絆的說著,看年歲和傷心的模樣估摸著是死者的夫人。
葉平釧掃她一眼,“如你所說,我若是自己吃了毒藥,走到你家便是你殺的我?事情尚未有定論,你們就言之鑿鑿的煽動眾人對郡主動粗,可知是什麼罪名?”
葉平釧語氣冷冽,言辭簡明。
被攔到外頭的人聽了她的話,有些醒神過來,意識到方才都做了些什麼,紛紛低頭不敢在吱聲,有的更是趕緊走,生怕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