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的心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池子中的液體居然是越來越濃,而且這水池的面積也是逐漸加大。只不過看這第二個池子中水的濃度還是差了很遠,其中所蘊含的靈力甚至比他自己煉製的丹藥還要若上數分,這顯然不能滿足寧哲的需要。
想到這裡,他的腳步再次向前邁出,而這一次在那池子之後的甬道中,出現的卻是一道道紫色的驚雷。
寧哲看著這些驚雷,面上頓時忍俊不禁,要說其他的東西他興許還會有些忌憚,但是對於這雷電,他卻可以說是玩雷的祖宗。
只見他的右手在空中虛握數下,一道刺眼的紫色光芒沖天而起,便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紫色的靈力漩渦,而這漩渦之中隱隱有著無數的雷電在不停閃爍。
要知道這甬道之中滿是雷電,尋常人想要透過這裡的話,身體強度必須達到非常強悍的地步,或者身上有著某種逆天的法寶,可以隔絕雷電才行。
但是這驚雷對於寧哲來說,簡直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他頭頂的紫色漩渦一邊轉動,一邊在前面吞噬甬道中的雷電,而寧哲本人則在後面緩緩向裡面走去。
這甬道中的雷電雖然兇猛,但是對於寧哲來說卻並沒有太大的難度,而且這些雷電更是錘鍊身體強度最好的補品。因此寧哲一路走來,他身上浩瀚的靈力居然越來越濃郁,比之剛剛進入甬道的時候還強大了不少。
在這雷電甬道的最後果然還有一個綠色的池子,不過寧哲卻依舊沒有停留,之前他曾經見過,這大殿最終分為三層,想來最後還會有一個池子,那個才是他的目標。
而當他來到最後一個甬道之前的時候,他的面色卻是一愣,只見那甬道的最前方有一個案幾,那案几之上放著一張發黃的書諫,其上寫著四個大字:無情之道!
無情!
寧哲反覆的讀著這兩個字,越讀,他越覺得心中有點苦澀。
無情,這兩個字如此簡單,但是其中的含義,讓寧哲有些望而卻步。
一咬牙,寧哲邁步便走了進去。
只見這甬道中間並不像前幾個一樣有著各種的困難,這甬道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唯有一張棋盤,正靜靜的擺放在甬道的盡頭。
寧哲走到棋盤的旁邊,只見棋盤旁邊的石桌上,龍飛鳳舞的寫著“無情”兩個字。
想了想,他坐下,信手拈起一顆棋子,落在了棋盤中間。
棋子落下的剎那,他的心中一陣恍然,自己彷彿突然置身在一個巨大的戰場中。手中的棋子也似乎變成了一柄沉重的寶劍。他自己,就是這戰場上的一方主帥。
低頭望去,手中的寶劍劍身鋒利,在劍柄處刻著的,同樣是無情兩個字。
寧哲一愣,手中卻沒有停,又是一顆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戰場上瞬間風起雲湧,兩軍轟然對撞在一起,廝殺聲震天響起在寧哲的心中。
寧哲的手一顫,飛快的又落下了幾枚棋子。
隨著他手中的棋子落下,戰場上的殺伐似乎片刻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眨眼間,伏屍千里,流血漂櫓。
寧哲身上的盔甲全部都是鮮血,但是手中的寶劍卻絲毫沒有停歇,一劍一劍的向前砍去。
他的手一抖,又是幾顆棋子佈下。不斷的有新的部隊加入到戰場,雙方的死傷數量猛增。鮮血幾乎要將寧哲的雙腳都淹沒。
寧哲喃喃道:“無情嗎?縱然流血千里,也要守護自己應該守護的東西,不是嗎?”
說著,不斷有棋子落在棋盤上。忽然,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只見那戰場的前方卻落下一個人,那人通體穿著黃色的衣衫,蒼老的面容上滿是仇恨,此人赫然便是春回長老。
春回長老的面上露出一絲猙獰,趁著寧哲發愣的時候,指揮著身後的修士向寧哲攻去。寧哲背後不斷有熟悉的面容死去,流雲道長,肆辰首座,墨惜詩……
這時,從春回長老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寧哲,只要你將身後的修士殺死,我就是你的人,生生世世!”
寧哲猛然抬頭,只見一身紫衣的夜洛正靜靜的站在寧哲身前,她清冷的面上帶起一絲不悅,似乎對於寧哲的踟躕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