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切下來的東西交給連渧生。
連渧生捧著那一個土豆大小的肉團,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是我的孩子?”連渧生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雙手微微顫抖,臉上掠過一絲痛楚。
“是。”殷御天回了一句,沒再理他,繼續給月簡兮做著未完成的事。
孩子離開母體,沒有營養,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連渧生呆呆地看著手上血肉模糊的一團,眸光漸漸幽深。
最後,他下了一個決定。
將手中的一團東西放到一旁的水盆裡,小心翼翼的,如放下一顆易碎的稀世瓷器。
孩子不能死,月簡兮如果以後不能生育,她得有多難過。
連渧生用右手劃開自己左手的手腕,鮮血滲了出來了,他將血液滴到在了水盆裡。
嫌一個慢了,他又把左手也給割開,兩隻手一起放血。
本身他就受了傷,傷口已經裂開,如今再放血,很快他便視線模糊,頭暈,全身無力。
水盆裡的血已經漫過了那小小的一團。
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粉沫倒進盆裡,這是可以讓血液不會凝固的粉沫。
長期給先帝提供血液,這些東西他都隨身攜帶著。
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連渧生越放越覺得全身無力,意識也漸漸在消逝,最後他一頭倒在了案几上。
殷御天正在給月簡兮縫合,卻聽到一聲響,趕緊回頭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