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他們夫妻沒采取什麼避孕措施，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小心點。
他心不在焉地給兩個孫女講了一個司馬光砸缸的小故事，這才看見王秀蘭匆忙趕過來。
她拿出幾個小人書讓兩個孫女看，低聲問兒媳婦說：“兩個小的睡了？”
王秀蘭點頭說：“娘去休息一會吧，我照看她們姐妹。”
顧雲瑤關心地低聲繼續問：“秀蘭，你知道避孕嗎？你們夫妻可別再生了。”
王秀蘭看向婆婆，眼圈頓時紅了。
低聲說：“娘，達軍已經做了絕育手術。”
好似五雷轟頂，顧雲瑤頓時有點傻眼，男人誰不好面子。
別說這年代，就是十年以後都不願意去做絕育。
有些男人還振振有詞地說：“避孕是女人的事。”
她吃驚地問：“為什麼？什麼時候的事？他提前和你說了嗎？”
王秀蘭眼淚汪汪地說：“娘，她說我生孩子的時候，他都要崩潰了。他不想讓我再面臨危險，再說我們已經有了兩兒兩女。就是上次在鎮上醫院住院手術前，他偷偷對王主任說的。他沒和我說，自己作出的決定，出院回來才跟我說的。”
顧雲瑤這才知道，那次手術不但取出了彈片，還做了絕育手術。
老大沒對自己說，連老婆都不知道。
臭小子太有主意了！
也是，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對娘說？
他這是不想讓自己操心，更主要的是心疼枕邊人。
老大媳婦這輩子有一個知疼知熱的丈夫，還有四個孩子，太幸福了。
顧雲瑤心中感嘆，好懂事的老大！總是默默地把自己憂心的事情處理好。
收回心思關心地問：“秀蘭，事後他跟你說，你沒生氣？”
王秀蘭搖頭，羞紅了臉說：“怎麼不生氣，我哭了一場……他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