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之間就衝到Sean面前,向上一躍尾部就那麼一掃,還飛在空中的雞徑直被擊落在地。
沈星河:“……”
她此刻當真是目瞪口呆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快得真的是電光火石間,好像她只是眼前一花,小龍就已經從她的懷裡落到了近二十米開外,緊接著Sean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落在地上。
直到耳邊響起老虎的嘶吼,沈星河才終於回過神來,忙向那個位置奔去!
“Sean!”沈星河心疼地將地上的雞抱了起來,Sean原本純白色的羽毛如今也染上了泥土,恐龍的那一下在它的翅膀上撕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住湧出,小小的動物正低聲叫著。
“你……”沈星河看看那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小恐龍,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此時也沒有時間去責怪它,沈星河忙將Sean放到地上,托起右手召喚出光球。
她的光球是純白透明的,大概是象徵光明的顏色,沈星河將光球翻轉置於Sean的傷口上方,在這溫暖柔和的力量之下那深深的傷口真的在慢慢癒合。
其實相較於戾氣很重的攻擊術沈星河還真的是更偏愛治療術的,她不敢說他有一顆濟世為懷的心,她只是為了在任何好友受傷時可以由自己來為他治好。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生第一次真正施展治療術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一個好友不止不是被救治之人反而還是造成另一好友傷痛的罪魁禍首,無論是毫不猶豫向老虎發動攻擊還是慘無人道對Sean出手,這小恐龍做這些事都只是為了一個近乎可笑的理由:讓沈星河施展治療術。
所以沈星河也不知道究竟是應該怪它還是怪自己了。
其餘兩個動物都沒有出聲,專注地看著沈星河的治療,可是沈星河卻漸漸發現她的治療術還是太弱了些,傷口癒合得非常慢,十分鐘過去好像才治好了五分之一不到。
然而每一個法師施展魔法的時候都是要消耗靈力的,尤其是這樣長時間地施展,必須要有非常強大的靈力做後盾才行,而靈力越強治療術就會越強大,可以更快的治好傷痛避免靈力消耗。
又過了二十分鐘沈星河漸漸感覺有些頭暈,這是靈力消耗過度的表現,她已經感覺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突然右臂上傳來一陣清亮,沈星河驚訝地看過去,竟是小龍走過來將前爪搭在了她的手臂上,隨後就是一陣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流進了她的身體,大腦立刻就清明起來。
又看了依然沒什麼表情的小龍一眼,沈星河專心起自己的治療。
有小龍的助力她的法術似乎也強大了一些,光球脹大幾分,變得更加明亮耀眼,很快雞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看起來完好如初。
兩人同時收回了自己的靈力,沈星河終於鬆了口氣,又抱起Sean四處檢查一番。
“你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麼?”
Sean在她懷裡翻了個身,又動動翅膀,隨後就飛到空中搖搖頭,又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模樣。
沈星河放下心,對它和老虎說:“那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去舍下坐坐?”
那兩個都不能說話,也不能像她一樣文縐縐地交際,就只是默契地搖搖頭。
“好,那我們先告辭了,再見。”
說著又抱起那隻小恐龍,向家裡走去。
沒錯,沈星河現在是哪都不想去,只想,回家。
說起來剛剛那位雞兄算脾氣非常好了,被小龍傷成這樣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沈星河覺得它今天和那位老虎兄都夠無妄之災的,被無辜拉來當成小龍的陪練,或者說其實賀寧州也非常無辜,如果不是沈星河自己感慨說什麼不知道現在治療術的水平……
所以現在沈星河有一肚子火也不知道該朝誰發,卻也沒有了去森林繼續參觀的興趣,只想回家待著。
小恐龍照舊安安穩穩地待在她懷裡,似乎對於去不去森林這種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沈星河一邊走腦海中一邊不由自主地回放起賀寧州打架時的場景,雖說它野蠻又兇殘,絲毫不講道理,但實力卻真的是一等一,讓沈星河無論怎麼糾結都不能不為它自豪。
剛剛小恐龍身上長出的翅膀其實也是魔法的一種,還是一種很高階的用來飛天的魔法,想要使用它就必須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可是小龍當時在老虎起飛的時候也眉頭不皺一下地召喚出自己的翅膀,足以證明它的靈力已經非常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