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夏晚槿時她還有些擔心那丫頭會不會給她臉色之類,但實際上也沒有,畢竟三號那天的午飯時謝學長就對她和悅然兩個人都非常照顧,不止點她們喜歡吃的東西還給兩人夾菜,之後的幾天她一定也會繼續和那人聊天,那自己這個透明就會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況且自己作為她的同桌也可使是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下課時就聽到她說,自己不好經常給他發訊息,更不方便去教室找他。
在這一點上沈星河的條件還是比她優厚一些,畢竟有一個老哥,去也同樣不適合沒事就跑過去,只能找些藉口來安慰自己了。
週五的晚上沈星河向男生請教了一道題目,算是她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進行這個“壯舉”,對方直接開了影片給她解答。
“你呀,”影片中的男生一邊翻開本子一邊對她說,“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上課沒仔細聽講,這題老師是一定會當成重點來講的,但你都沒聽,你當時在想什麼?”
沈星河:……不得不說他說得非常對。
因為對她來說上課不認真聽講算是常事,這道題也是在老師講解前面的知識點時她都沒有仔細聽,後來有點跟不上就乾脆放棄了,幸運的是單元測試上並沒有出現,但沈星河總有一種感覺,期中或期末考試八成就會遇上……
眼下她也不太敢全說真話,只得道:“那個,我聽了,就是沒聽明白,麻煩陽哥了。”
男生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就講了起來。
他講題的思路自是非常清晰,一個接一個步驟地在紙上寫著,還相當體貼地告訴她這些步驟是根據哪些知識點,同時指出需要重點掌握的部分,沈星河立刻就用筆記了下來。
這位男神似乎有一種魔力,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說話的聲音,甚至他寫在紙上的那些漂亮的字型都會讓自己很想聽他的話,立時就可以理解為什麼一個高顏值的老師會讓學生更有動力上進。
一道題講完後她覺得收穫頗豐,真想再接著問上幾道。
“好了,”賀寧州也放下筆,將攝像頭移向自己,“還有什麼題需要問麼?”
“……”沈星河真有些難以抉擇,因為自己不會做的題目還有非常之多,要是全問一遍估計下個星期都未必講得完。
“那個,暫時沒有了,謝謝陽哥。”
“嗯,其實我覺得做題並不是重點,重點還是看書,再不濟也一定要把重點背下來,所以你也可以看看,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
“好。”
關掉影片,沈星河不得不說他最後那句話真是正確到了一種境界。
其實老師上課的過程也基本就是一個解決“看不懂”這件事的過程,會將那些專有名詞和專用術語用通俗的話講解一遍,讓學生可以理解,倘若不聽的話即便自己再看也還是一頭霧水。
而沈星河現在就是一個對課本上的好多內容都一頭霧水的情況。
早就說過希望有個人能幫自己把前面那些內容都講一遍,現在看來倘若這件事不在期中考試之前落到實處,自己的成績即便能進步也是有限,進前百更是不抱太大希望。
不過現在也不必太著急這件事,真的等到成績發下來了,再去請教“老師”也不遲。
週末的兩天她又向男神請教兩次題目,卻也僅此而已,沒有過分打擾他,等到了下週一的晚上,她就看到班級群裡有人在說,陽哥的生日快到了。
這應該是他們班裡第一次重點提到某個人的生日,還不是班級的一員,然而參與發言的人卻非常多,甚至包括一部分男生。
沈星河自是知道男神生日的,老哥還問她打算送什麼禮物,她也想好了這件事,現在就見班級群裡也以這件事為主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好像那些人全部的才華和智慧都在此時展示出來。
沈星河就沒怎麼參與過討論,只是對男神的生日有些無奈,十月三十日,正是他們期中考試的第二天。
或許這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不管他們考試的情況是好是壞,都有可以給男神送禮物這件事來舒緩心情。
第二天的休息時間夏晚槿也和沈星河說起了這件事,那丫頭昨天在群裡就沒少發言,而且花樣一個接著一個,要是不太會送禮的人都可以從她那裡獲得很多靈感,現在經過一個晚上她的思維又經歷了各種發散,足以擴充套件出十個二十個不重樣的。
沈星河都覺得自己的那件禮物和她相比簡直簡單到一種境界了,是不是應該再加點別的?
那丫頭又說:“你說那天陽哥會開生日party麼?”
“應該會吧?” 要是不會都對不起他那麼多粉絲……啊。
“但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邀請我啊,”女孩有些失落地說,“算了,就算不邀請我也一定會給他禮物的。”
沈星河……也是這麼想的,因為也不太確定學長會不會邀請她。
雖說看在老哥的面子上很可能會,但也可能他想邀請的人太多,不會輪到自己,那也只能找個機會把禮物送出去了。
她並沒有和賀寧州說過這件事,倒是有“不經意”地問過自己老哥,沈清遠告訴她:“阿陽每個生日都會辦party的,就在他們家,至於他會不會邀請你……等等就知道了,他是會發邀請函的,現在不是還有很長時間呢嗎?”老哥說著摸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