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如何等不得?過些天我自會前來。”凌牧雲剛準備邁出店門,又折返回來,叮囑道:“做的與眾不同些!”
陶匠再次俯首:“自不敢怠慢軍師吩咐,三日前,主上前來,也定了套瓷器,老僕正合計著釉飾,此間,倒有了些許想法。”
姚萇在大晉!
凌牧雲心生駭然。
若是被那些眼裡只有軍功,如龍亢桓氏知曉,豈不是羊入虎口?
“軍師不知?”
“怎麼不知?只擔心主上安危罷了,這不是正要去龍虎山護佑一二?”凌牧雲別過頭去,掩飾尬色。
“確實如此。有軍師同行,老僕倒是多心了。”說完,從貨架最下方,拿來瓷罐,當場摔碎。
三五鎏金的潤玉、寶珠,滾落出來:“不知軍師所好,此等粗俗之物,還請軍師笑納。”
凌牧雲正納悶姚萇去龍虎山做什麼,便被眼前的潤玉吸引。
“據桓溫所言,此物可凝心靜神,卻邪避諱,對軍師應有些用處。”
“凡事不可累吾身,潤玉我暫且收下,其他金玉,於我無益。”
第一次見面,收陶匠大禮,凌牧雲有些故意不去,只取了潤玉,別在腰間:“即是收了你的禮物,我自當表示。”
不管陶匠推辭,將童單所修功法塞給他,故作高深:“這可我偶然所得,內中精髓,修到多少,看你悟性了。”
凌牧雲邁出店門後,陶匠面臉赤紅。
他不知道,軍師給他這本修行功法,該如何修得:“難不成還要找個男孌?被街坊鄰居知道,老臉往哪擱……”
凌牧雲管不得那麼多。
童氏兄弟所修功法,並不簡單,否則,怎會有大宗師修為?
回到客棧,將潤玉取了出來。
臉上泛出苦瓜色。
“這真的能吃?”
聽過以珠玉養顏的,卻沒聽過肯玉石的。
玉石玉石,歸根結底,是塊石頭。
可丹田內的藍色水滴,似見了冥果一般,催促著他儘快吞食。
“不用研磨下?”
凌牧雲舔了下潤玉,清涼,再無其他味道。
“今天有些飽了,明天再吃吧。”
話說到這,藍色水滴竟人性化的顫動,雷霆嗡嗡作響。
“不管了!”
感受著水滴的異動,凌牧雲一咬牙,將潤玉放進口中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