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聽到鈴鐺聲，顧堯不得不抬眼朝蔣菁看去，不小心與蔣菁的目光對上。
顧堯手上還拿著鋼筆，停下工作，靜靜地注視著蔣菁的眼睛，微微蹙了蹙眉，耳邊充斥著一波又一波的鈴鐺聲。
隨著一陣又一陣攝人心魄的鈴鐺聲，顧堯漸漸一陣睏意襲來，同時覺得蔣菁的兩隻瞳孔似乎有魔力般，又好像從瞳孔裡捲起一陣漩渦，稍一放鬆，就會把他旋進去。
不過很快，顧堯轉移視線，目光轉移到蔣菁的身上。
這才注意到蔣菁穿了一件豔紅色的連衣裙。
不過，在顧堯的眼裡，妝容太濃，顏色太豔。
總而言之，不好看。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同樣是如玫瑰一般豔麗嬌美的紅色，丫頭穿比蔣菁穿，檔次一下子拉昇許多，氣質也是相差萬別。
丫頭……丫頭……
顧堯腦海中浮現出喬若安的倩影，再加上他點燃的香也有提神醒腦的作用，現在覺得不那麼困了。
“聊聊。”
顧堯雙目清明無比，頭腦清晰地對蔣菁說道。
蔣菁：“？？？”
鈴鐺聲戛然而止，蔣菁本是洋溢著淡淡奸笑的臉上瞬間震驚得改了樣子，兩頰的肌肉都鬆鬆地下垂，一張嘴張成一個小圓孔。
她一共晃了七下鈴鐺，比催眠那農村女時還多晃了兩下，顧爺……顧爺居然沒事？？？
“顧爺，你不困嗎？”蔣菁忍不住好奇問。
蔣菁問他這個，顧堯完全梳理明白了。
多虧他剛剛心裡一直想著丫頭，還有他事先有防備點了香，不至於中了蔣菁的催眠。
想到這裡，顧堯心裡不免泛起一些小得意。
“我抱著我女朋友，昨晚睡得很飽。”
蔣菁：“……”
慢慢的，蔣菁一雙杏眼慢慢睜大，誇張地雙手捂嘴，甚至更誇張的，雙目流出了兩行晶瑩的眼淚。
“顧爺，你還是第一次願意主動跟我聊天！”
一點也不誇張，這真的是有史以來，顧爺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她真的超級感動！感動得直接哭了出來。
顧堯把蔣菁因感動而流下來的淚水視作空氣，低頭再不看蔣菁，繼續埋頭工作。
“你哥說，你在迪土尼樂園馬戲團做馴獸師。我好奇，你平常都是怎麼馴獸的？”
蔣菁眨眨眼，一臉夢幻加不可思議地看著顧堯。
OMG！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麼多年的死纏爛打，顧爺終於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難道剛才的催眠還是起點效果的，讓顧爺改變了對她的態度？
“也沒什麼，就是透過動物們的信任，然後建立動物們的條件反射來鞏固它們的行為……”蔣菁扭扭捏捏地做著小女人動作，笑道。
蔣菁眉飛色舞地滔滔不絕中，顧堯不可察覺地把翻公務資料的動作故意放慢，細細地聽著。
可是當蔣菁說完後，顧堯依然低著頭，一雙鷹眼卻微微眯了眯。
都是一堆沒有什麼涵養的口水話。
“是麼？聽起來挺厲害的。”顧堯敷衍道。